看到有老師來處理,輔警松了口氣,自覺地往旁邊讓了讓。
易衛國看到江易知,起初還沒認出這個大兒子,還想繼續撒潑,江易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和他說了幾句話後,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緊接着居然停止了嚎啕。再然後,江易知轉身往學校裡走,易衛國跟在他身後,動作變得極為順從。
兩人經過門崗時,林謙樹把門從裡面拉開,看向江易知。
江易知擡頭看他,勉強勾了勾嘴角:“回去吧。”他的視線落到林謙樹身後的江易行身上:“一起走。”
江易行又是哼笑一聲,不知是在生誰的氣。
雷達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心翼翼地舉手:“那個……這個一起裡應該不包括我?”
最終,林謙樹帶着江易行與江易知、易衛國在停車場再次會面。江易知按下車鑰匙解鎖,不遠處的車燈亮了亮,易衛國循着光望向江易知的車,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贊歎道:“車子不錯啊……”
江易行雙手插兜懶洋洋地站在林謙樹身邊,嗤笑一聲:“跟你有什麼關系?”
易衛國不滿地瞥了一眼小兒子,沒有回怼。
江易知走到車子旁,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的三人:“上車吧。”
林謙樹自動自發地走到了副駕駛座旁,手剛碰上車把,突然意識到在場的人裡還有易衛國和江易行,這倆剛剛才在校門口差點打起來,一塊兒坐車後座說不定得打起來。心思一轉,林謙樹扭頭對江易行說:“要不你坐副駕駛座?”
江易行看了一眼門邊的江易知:“免了。”說完幹脆利落地打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江易行身後的易衛國也沒有要坐副駕的意思,跟在小兒子身後也進了後排。不過在林謙樹上車之前,他感受到易衛國的視線始終落在自己身上,帶着一絲探究與好奇。
……也是,江家父子坐一車,自己這個中午才揚言“不認識”的人晚上居然出現在副駕駛座上了,可不是奇怪的人麼。
車子在距離學校三條街的一家飯館前停下,江易知要了個僻靜的包廂,四人各坐一隅。
林謙樹悄悄把椅子朝江易知身邊挪了挪,借此展示自己與江易知站在一條線上的決心。
“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完吧。”江易知擡眸看向易衛國。
坐到桌旁了,易衛國反倒沒有那麼急切想要說話,他吞了吞口水,目光貪婪地摸上了轉盤上的菜單:“急什麼,先吃點飯再說啊……”
江易行嫌惡地把椅子往他的反方向搬了搬,于是很快的,圓桌就變成了三人對一人的場面。
面對兒子的嫌棄,易衛國好似渾然不覺,他一頁頁翻過菜單,突然擡頭看江易知:“是你帶我們來的,所以是你買單吧?”
江易知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着他。
江易知的不說話,在易衛國看來就是默認。他叫來服務員,毫不客氣地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江易行的臉色随着他報出來的菜名變得越來越難看。
服務員走後,江易行冷冷地問道:“你來找我哥,就是為了騙這一頓飯麼?”
“說什麼,”易衛國這會兒又換上了慈父的面容,“我是你爸,還不能關心你一下麼?”
江易行被氣笑了,他起身怒視易衛國:“這會兒你又是我爸了?把家裡錢都拿光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媽病得下不了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哥他為了家裡放棄……”
“江易行!”
江易知低喝一聲,制止江易行再說下去。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江易行閉上了嘴,依舊憤怒地瞪着易衛國。他因情緒上頭而赤紅的眼眸蓄着一層薄薄的水光,胸脯劇烈地起伏着。
林謙樹坐在江易知身邊,江易行說的幾乎都是他不曾知道的事情,但他知道江易知的過去是極為艱難的,這種痛苦既來自于生活本身,也屬于内心的折磨。
可他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跌跌撞撞地長大了,甚至還擔負着其他人的生活。
林謙樹覺得難過,可他隻能徒勞地伸手,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抓住了江易知的手。
手覆上去的那一刹那,林謙樹感覺江易知顫了顫,旋即他反手上伸,堅定地與自己交握。
緊閉的門被輕叩兩下,幾秒後,笑容可掬的服務員出現在了門外。服務員對裡面劍拔弩張的氛圍一無所覺,笑着把菜端上來,不忘介紹道:“你們點的蚝油生菜。”
外人一攪和,凝肅的空氣又開始流動。易衛國佯裝沒有聽見江易行的咆哮,自覺地把生菜轉到自己面前,不客氣地夾了一大塊塞進嘴裡。
“你們也嘗嘗,這家的蚝油生菜做得不錯。”易衛國嘗試着笑,隻是這讓他看起來更顯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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