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白着張小臉又搖搖頭:“雖我們替人相看八字時總想着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世上天作之合畢竟少數,總願往圓滿了說。但他今日本就是存心要作弄你,你這樣答複多半要給他留下把柄。”
“不錯,”少年追悔莫及,“他等我說完,才告訴我這生辰帖實則是他父母的,既然人人都說這是一樁好姻緣,可見明陽公主之死原因還是在他。若公主未生下他,這樁姻緣或許也能長長久久。”
秋欣然聞言目瞪口呆:“這是怎麼得出的說法……”
原舟苦不堪言:“太後聽聞此言立即便拉着他哭了起來,屋裡亂作一團,衆人好一陣勸慰才止住了。聖上自然也很不高興,訓斥了我幾句才叫我退下了。”他說着還忍不住苦巴巴地看着榻上的人,可憐道:“師姐,你說夏世子是不是因為那日的事情才記恨了我?”
“這人當真是好深的心計,”秋欣然由衷感歎道,“他當真是夏将軍的親生兒子嗎?”
“……”
夏修言并不知道這位新入宮來的小道士是如何在背後編排自己的,若他知道,定然還要再給她加上這一筆賬。
李晗風倒是發現夏修言自那日之後心情不錯,便是氣色看起來都好了許多:“你這病果然還是要多來宮外走走,這山裡氣候宜人,最适合養病。”
夏修言不置可否,不過這地方雖是行宮,但确實比待在宮中舒服。二人一路結伴往學宮走去,如今雖在宮外,但學業還是不能耽誤。
二皇子前幾日叫聖上下令待在房中思過,今天終于解了禁足,進屋的時候見衆人都在,不由冷哼一聲,大步回到自己席上落座。他認定上回将自己在這兒說的話傳給聖上的必定是這屋裡的某個人,苦于沒有證據。衆人往日必定要上去關切兩句,但聖上下午要來這裡檢查衆皇子學業,學宮中的氣氛較之往常顯得更莊肅些,沒人有空理會他。
這屋裡最放松的可能就是夏修言與周顯已這樣的親王世子,這些人中又以夏修言看上去最為無所事事。
下午課上了一半,宣德帝果然便到了。學宮中所有先生和學生皆出來接駕,一時平日裡空蕩蕩的學堂也顯得擁擠起來。
宣德帝坐在正首,抽考了幾位皇子,不知是否因為這兩日離宮出遊而疏忽了學業,幾位答得具不是十分理想,聖上顯然并不滿意,幾人坐下時神色也微微顯出幾分頹唐。聖上又抽考了其他幾位世子,夏修言排在周顯已後頭,聽他站起來因為過于緊張口吃得越發嚴重,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宣德帝見他額上滿頭大汗的模樣也不忍心苛責,問了幾句便叫他坐下換了夏修言起來。夏修言依照前面幾個皇子的表現,也故意錯了幾個,表現的不功不過才随着坐下。
學生表現不好,先生面上也無光,一時學宮中氣氛頗為凝重。聖上撫着眉頭剛要說什麼,九公主站起來不高興道:“父皇怎麼光問了哥哥卻不問我?我昨晚也溫了許久的書。”
清和公主李晗園當時不過十歲,生得粉雕玉琢十分惹人喜愛,年紀尚小便常常跟着哥哥們一塊在學宮旁聽。宣德帝平素就很疼愛她,如今見她不服氣站起來的模樣,瞬間便笑了起來。叫她來到跟前問了學義中幾個較為淺顯的問題,九公主果然一一答了上來,宣德帝将她抱到膝上誇贊道:“你幾個哥哥竟都不比我們小九聰明伶俐。”
九公主誠實道:“也不都是小九聰明,好多都是先生母妃還有欣然教我的。”
宣德帝疑惑道:“你說的是朕新封的司辰官?”
九公主點點頭:“欣然最近在幫母妃抄經,若第二天先生抽查,她就偷偷教我。”
“朕的司辰官竟還有這本事。”宣德帝轉頭去看站在一旁的白景明,“說起來朕倒是幾日沒有見她,這回出來她可跟來了?”
白景明在學宮中每隔五日來給皇子們上一回課,也算是這兒的半個先生,上前一步應答道:“前段日子聖上準她幫去皇後抄經,這回便也一道來了。”
宣德帝隐隐想起是有這麼一樁事來,于是點頭道:“找她過來,朕倒要問問她是如何教朕的小公主的。”
夏修言在下頭聽他們對話,心中已生起些疑窦,眼前浮現出那日假山下那個衣冠不整小道童的臉來,不由點了點身側的李晗風,低聲問:“你那日說新入宮來的小道士是男是女?”
李晗風看了眼坐在上首的宣德帝,剛要回答,門外已進來個女冠。她一身雪青色道服,頭發用木簪束起,看年紀不過十三四歲,身量卻高。生得一雙眉目含情的桃花眼,又帶幾分少年氣,一眼便覺得是副伶俐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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