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藍短暫地出神,姜嘯便手裡拿着一個面具,比在了她的臉上。
這是個以硬竹片編織成型的面具,外面黃紙和彩紙粘的圖案,是個不知道什麼獸的樣子,姜嘯帶着笑意給岑藍比劃着,說道,“師祖,你看這個,像不像那陣中的五彩獸……”
岑藍陷入回憶之中,聞聲恍然擡頭,眼中晦澀未盡,透過面具看向姜嘯。
“啪。”
面具掉在地上,姜嘯四肢僵硬地瞪着岑藍,剛才那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透過這面具,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把他圈養在山上的怪女人。
姜嘯瞬間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翻攪,他整個人如同被天雷灌體般。可這種錯覺隻有一瞬間,因為面具掉落,岑藍眼中的晦澀盡去,疑惑地問他,“你怎麼了?”
姜嘯那種汗毛炸立的感覺才悄悄散去。
他笑自己簡直有病,怎麼可能……根本不可能,岑藍是什麼人,他怎麼會這麼胡思亂想!
“沒事,就是覺得……覺得有些餓了,”姜嘯說,“師祖,我們去吃些東西吧,我瞧着前面有家面店,人來人往,應該好吃!”
岑藍并不需要吃東西,尤其是這凡塵的食物,吃東西對她來說不僅無用,甚至是負累,還要吃清靈丹去清除體内雜質。
姜嘯卻總是讓她嘗,嘗嘗這個,嘗嘗那個,她要是拒絕了,他就一臉的失落。岑藍昨天到現在,被他磨着吃了兩次東西了。
這是第三次。
兩個人坐在面館裡面,岑藍看着自己碗裡的面條,湯色奶白,綠色的香蔥和菜葉切碎了撒在上面,沒肉,卻透着一股子濃濃的肉香。
姜嘯邊說着好吃,便幾口就吃掉了一碗,拿起了第二碗。
他這個年歲還在長身體,自然是特别的能吃,岑藍挑起一根面,看着他大口在吸,有些瞠目。
“你……肚子是漏的嗎?”岑藍把那一根面又放回碗裡,微微擰眉,“這東西吃多了對修煉無益。”
姜嘯頓了下,咽下嘴裡的面,用布巾擦了擦嘴,才說,“師祖……可我餓啊。”
“師祖也說我身體先前虧空太多,才不能……”他有些幽怨地小聲說,“我多吃些說不定還能長大。”
岑藍正把那根面條嘗試着塞進嘴裡,還沒嘗出味道,聽到姜嘯這話之後頓時一嗆,好容易咽下去,連忙問姜嘯,“什麼長大?!”
姜嘯看着岑藍眨眼睛,岑藍看着姜嘯低低咳了兩聲。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繼續低頭吃面,岑藍還是沒有嘗出味道,姜嘯也變成小口小口的吃了,氣氛十分的詭異。
吃完了東西,起身出去,岑藍又有些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吃了小半碗,她又有些惱,又不知道為什麼要惱。
她不喜歡姜嘯帶給自己的任何改變,可她又無法确定是否是這種改變動了她的欲劫。
岑藍心中糾結地和姜嘯一同出了店門,兩個人去落腳的地方,一前一後,姜嘯不知道怎麼了,本來一路都在話痨,這會卻不說話了。
岑藍看了他兩次,也懶得管他,岑藍不喜人多,喜清淨,這一路姜嘯和她都是尋清淨的山林待着。如今在城中,客棧人多岑藍肯定不喜歡,兩個人便尋了個清淨出租的靠山小院,主家就是個佝偻眼花的老者,姜嘯與他交涉基本是吼。
岑藍甚至還想回山裡去算了,明日再下來。
但她幾次想要開口,見姜嘯努力地和老者交涉,便沒有說。
不過費些力氣,總算順利落腳,買的東西也都放下了,岑藍便直接坐到還算幹淨的床榻之上去打坐。
她不需要修煉,可姜嘯不像花蝴蝶似的圍着她了,也不叽叽喳喳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跟這樣的姜嘯相處,也根本懶得主動和他搭話。
但是入夜之後,一直在外頭幫着老者挑水劈柴的姜嘯進屋了。
他用井水洗漱過,渾身冰涼,嘴裡叼着一塊餅子進屋,黑乎乎的糙面,是那老者為了感謝他幫忙給他的。
姜嘯從前餓極了蛇蟲鼠蟻都吃,樹葉也吃,他知道什麼好吃,卻也不挑嘴,這樣的餅子啃的也很香。
幾口吃完,岑藍便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灼灼的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似的。
“做什麼?”好一會岑藍忍不住睜眼問他。
他袖口挽上去了一些,方才挑水弄得濕漉了一大塊,卻沒有用清潔術,而是就這麼濕着,隔着不遠處看着岑藍。
聽了她的問話,他起身走到了岑藍的面前,在床榻邊緣站定,看着岑藍。
“師祖,”姜嘯慢慢蹲下,手肘搭在床鋪的邊上,抓住了岑藍的腳踝。
岑藍強忍着沒有将他踹出去,姜嘯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看到她微微皺眉,便如同中箭般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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