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旺阿大于秋等人身後,一些人神情變幻莫測,在觸及到後面的菜窖時不動聲色的相互甩了個眼色。123于秋他們的壓力猝然再次加重,10來個人像是約好的一樣全部撲向了菜窖。于秋心裡一沉,譚東華、阿大、蔣旺目眦欲裂,猴子見風使舵,轉頭也跟大多數人一樣紮進了菜窖。矮個男人面如死灰,茫然的看着前方爪牙舞爪數不盡的喪屍,看着避他如蛇蠍的昔日同伴,頹然無力的選擇了放棄。“我他媽的”阿大氣的說不出話來,額頭處鼓起的青筋根根分明,咬牙切齒的牙都快咬碎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偏偏他們還走不了,如若放手,照這個情況,恐怕連片刻喘息都難以繼續。籠罩着他們得死亡陰影讓頂天立地的漢子陷入絕望。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譚東華濕了淚眶,滿臉不甘心和舍不得: “我還有老婆,我還有孩子。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我的盼盼今年剛滿4歲啊。”蔣旺、阿大死死咬着嘴,任由牙齒将下唇磕的血肉模糊。每個人都有牽挂,之所以不甘心舍不得,正是因為放不下。生而為人,人世間走上一遭便很難無牽無挂,人世間的酸甜苦辣愛恨離别,讓紅塵裡浮沉的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塵埃。包括于秋也不能免俗。爺爺便是他的牽挂。“求你。”救救我。于秋末世以前,于秋從來不用為生活煩惱,良好的生長環境裡,讓他帶上了一些和别人不一樣的驕傲。他的前半生從未求過人。末世以後,現實把他的驕傲碾碎的不剩一點殘渣。“求你。”這兩個字看似簡單,吐露出來卻如此沉重。羅恒望着屍潮,歎息般歎了口氣。他對于秋是有愧的,于秋從來不欠他什麼,反而是他羅恒虧欠了于秋,以這樣的方式存在于世。哪怕并非他本意如此苟活,但現在已然如此,辨誰是非都早已沒了對錯。于秋的初時防備到如今的容納是羅恒沒有想到的,現下就是于秋不說,他也會幫他。他給過他一個承諾,會一直護着他,便絕不會反悔。所以,别求我。我哪裡配呢。“東南方向35c角有一個排風口。”羅恒不知不覺的成了于秋最後的救命稻草,于秋扭頭看向爐台最上方的排風口,50的樣子,鑲嵌着一個老式排油煙風扇。“你讓我出去?”于秋再瘦,成年人得體格也不可能嬌小到哪裡去,别說于秋不會縮骨功,就是會,外頭那麼多虎視眈眈的喪屍也夠喝一壺。“左上角處最為薄弱。”羅恒能救于秋,可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存在,或許太過自私,但他冒不起險。很多時候超強的五感從來不是什麼好事,羅恒看夠了人心涼薄,也見過太多表裡不一的人。那一張張虛假面具下,藏着多少龌蹉醜陋沒人比他更了解。他啊,不信人心。這個屋裡的人眉宇間每一寸的變化羅恒都知曉分明,羅恒不跟于秋說是因為他知道于秋自顧不暇,告訴了于秋除了讓其亂了方寸,再起不到一點作用。于秋看着那個巴掌大的排風口猶豫了。“我說過我會護着你。”這句話好似擁有着安撫人得魔力,于秋明白從求助羅恒的那一刻起,他就别無選擇了;手中單薄的防衛遲早坍塌,到時候隻怕是誰都走不了了。這一刻,于秋選擇相信羅恒。“你去哪裡。”譚東華眼睜睜看着于秋爬上了竈台,拎着鏟刀破壞排風扇。“你瘋了。”于秋動作一頓,回頭看着譚東華低低道:“東哥,這樣下去咱們都跑不了的,你不是想盼盼嗎,盼盼那麼乖,他不會舍得離開你的。”“咱們能走一個是一個吧。”譚東華睜大了眼,明白了于秋的意圖。他不可置信道:“你下來。”“是啊,你先下來,我們一起想辦法。”蔣旺吃力的勸道。阿大這個大漢子,情緒來的猛烈,絲毫不顧及臉面,180的人愣是成了個可憐無助的小寶寶。他忍不住,悲從中來當即哭的眼淚鼻涕迷了眼,一看于秋那樣子,一腔眼淚又憋不住了,那表情真的要多慘有多慘,如果忽視其哭聲喜感的像頭垂暮的老牛的話。阿大胡亂抹了抹眼淚鼻涕,眼角瞥到窗戶裡攀爬進小半個身體的喪屍,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凳子砸了上去。一邊哭,鼻腔裡的一泡黃龍鼻涕吹起了泡泡。他擤了擤鼻涕,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俺們像不像狼牙山四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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