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漠堡的路,段無迹偷偷走了無數回。偷偷潛進漠堡,卻隻看到邵慕白與另一人耳鬓厮磨。一裡一外,分明隻隔了一扇門,卻堪堪斷了一生。“魔頭!邵慕白身在何處?快快如實招來,本門可免你皮肉之苦!”這群武林義士,終是追上山了邵慕白踉跄起身,沒有往下走,他沿着石壁不斷摸索,一個時辰後,終于摸到了半山腰的一處機關,跌跌撞撞再爬上山頂,追殺的人已盡數退去,隻剩激烈打鬥後的殘骸。停了一夜的雪又開始飄散,洋洋灑灑落下,将鋪天漫地的殺氣蓋了些許。段無迹面朝上躺着,身子半陷進雪裡,被新雪覆了一層,将将掩住血腥。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眉目柔和,去得沒有遺憾。心髒插着一把嵌了骷髅頭的匕首,卻因這一抹笑,那匕首仿佛不是匕首,反倒更像一朵妖豔的曼珠沙華。隻是這花紮進邵慕白的心口,卻如同淬毒利刃,毒素迅速蔓延,侵蝕每一寸皮膚。東風号号,如泣如訴,似烏江沿岸的孤魂野鬼,惹得多情之人落淚。“你想讓我活,可我卻隻想為了你活無迹,此生沒有你,再無意義。”邵慕白堪堪走近,彎腰,輕輕擦去段無迹眉間的細雪。這人就是固執,隻要決定了,什麼人勸都沒用。邵慕白瞧着固執的這人,心裡也下了決定。将他打橫抱起,情人般蹭了蹭臉頰,溫柔親昵。随後搖搖晃晃,朝萬丈懸崖走去。“無迹,你信輪回麼?我從前是鐵定不信的,但我現在,真的期盼有來世。再見到你時,我一定不會放手”山頂有一株傲雪紅梅,常年屹立在頂峰,不受風雪所動。而此刻,卻不知受了什麼摧殘,須臾之間,花瓣落盡,枝桠盡折,簌簌跌下山崖。“天降恩澤,今有俠者臨世,邵慕白師出名門,仁義滿懷,敬天下可敬之俠,殺天下可殺之惡。遂,尊邵慕白為武林盟主,以聚武林之力,除惡揚善。吾等感念上蒼,特告天下。”“邵盟主,您與蘭之公子真乃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真是羨煞我輩也!”“我不希望你跟蘭之中間還有另外一個人,何況他背後是魔教。”“當年救你之人,根本不是我,是段無迹。是你恨到骨子裡卻不敢愛的段無迹!”“邵慕白,枉我等對你信任至此,你竟修煉邪功,殺害蘭之公子!”“盟主,咱們已經無路可走了,幹脆,降了罷”“我段無迹此生,隻騙過你這一回,也隻這一回。”一生荏苒,再回首皆若山間浮雲,缥缈虛幻,仿佛做了一場荒唐大夢,辨不清真假。“堂下孤魂,可是姓邵,名慕白,字将夜?”“你陽壽已盡,功德卻未損,本不該歸至我處”“我乃地界冥君,今日,本君要與你做樁買賣。買的,是你的時間,賣的,是本君的時間。”彼時他魂歸地府,不見段無迹的魂魄,卻獨獨在忘川河邊,巍峨地府中,正正對上掌管幽鬼的冥君。他到這個陌生的地界,遇到一個陌生的所謂的神明,自然有諸多疑問。而那堂上冥君似乎早料到他這般反應,一切隻是對方問什麼,他答什麼,毫無隐瞞。“我要做什麼?”“捉鬼。”“什麼鬼?”“不肯歸順冥界,依傍淚丹危害陽間的鬼。”“我一介凡胎,怕是沒這本事。”“本君會賜你寶物。”“什麼寶物?”那晚,冥君的大殿緊閉,裡面隻有一神一鬼,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攪。二者談論了許久,似乎是關切冥界命運的大事。但他們談論了什麼,決策了什麼,再無治婊(一)邵慕白擡頭,與殿上冥君對視,絲毫不懼。冥君坐在六十級階梯之上,一襲墨色長袍,沉穩端重,幾近與黑夜融成一體。他一手擱在桌案,一手放在膝上,坐得很是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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