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會在我們安全轉移後及時通知您的。”
“很好。”他停頓了一下,認定她并不反對他剛才對鄧布利多的反駁,“晚安,赫敏。”他聽到她咯咯一聲輕笑,“晚安。”
“布萊克校長,如果你能行行好。”
當他确認全部的布萊克校長都已經回到他在辦公室裡的畫像裡後,斯内普故意而自滿地歎了一口氣,把剛才被他踢翻的椅子扶正。他整理好書桌上的文件,脫掉外袍,挂在門口的衣架上。他舉起魔杖,熄滅了所有燈光,隻留下一座台燈,然後走向他的房門。
鄧布利多一直在相框裡看着他。斯内普能感到那老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但他不想說話。
“她對你很忠誠。”鄧布利多最終說出。
斯内普擡頭尖銳地看入那男人明亮的藍色眼睛裡,因為鄧布利多的語氣裡不像剛才那樣含着指責。他閃過一個念頭,不能對着一幅畫像攝魂取念真是糟糕透頂。
斯内普轉身離開,沒有留下一句話。他進入卧室,開始脫掉他的袍子。已經三點多了,他疲憊地頭痛,然而思緒也沒有減慢。他再次想起鄧布利多堅定的藍色眼睛。為什麼他會有一種那老人早就知道菲尼斯尼傑拉斯在幹什麼的感覺?他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斯内普爬進床裡,感到僵硬的四肢微微作響,他的身子一整天都因為憂懼和憤怒而僵硬着。她對你很忠誠。
他不能想象她在哪裡。在剛才的談話裡,他幾次聽到樹葉的沙沙聲和貓頭鷹的幽鳴,不過那也可能是波特那隻浮華的鳥。不可能說出,即使現在想到她下午闖進魔法部,他的血液還是恐懼地吟跳,他安慰自己這是計劃中的行事,她也已經成功地把那兩個白癡同伴帶回來了。突然,他又怒火中燒。他想從床上跳起來,怒沖進辦公室。鄧布利多沒權利小看她,把她等視于其他那些愚蠢的隻靠荷爾蒙驅動的同齡傻瓜。除了赫敏,沒人能保證波特和韋斯萊能毫發無傷地進出魔法部。
他閉上眼睛,開始深且緩地呼吸,裝作已經入睡。現在很晚了,和阿不思重啟讨論也不能改變任何事情的結果。斯内普長久以來都遭受着失眠的夜晚,他早已學會了假裝入睡,他有時可以引誘他的身體進入一種真正的睡眠狀态。他又做了一次深呼吸,開始在腦裡描繪深邃而黑暗的夜空。
慢慢地,他投降了。夜空裡,他看到光秃冷落的樹枝,早已落盡了葉瓣。當他相繼放松雙腿時,他聽到夜風的聲音,看到樹枝揮動表示抗議。一卷殘雲拂過銀色的皎月。他放松他的雙拳。星星在夜空裡執拗地閃耀。他呼出氣來。
他最後想到的是赫敏冷靜地坐在鋪滿落葉的地上,等待。她對你很忠誠。他在心裡說着,入睡。
緊随着那次肖像談話後的幾周内,赫敏、哈利和羅恩遷移了多次,在各種各樣的林地裡搭建營地。哈利已漸漸熟悉于對營地外圍施出防禦咒和遮蔽咒,可是羅恩就差勁多了,或者說他也沒打算試一試。她和哈利一緻認為這大多是由于那件魂器。他們輪流帶着那件沉重的銀挂墜盒,每六個小時左右換一次。誰當值就會帶着它最長時間,因為他們仨都不想帶着那東西睡覺。醒着就夠糟的了,更别說……在夢裡。她是第一個發現這種現象的人,就在她和斯内普交談過後的那天晚上。當她把哈利搖醒,推他出去守夜後,她就爬到他的空床上幾乎是沾枕即着。大概是因為她的弦繃得太緊,帶着緊張和亢奮,已經超過了臨界點;也或許是因為那魂器正希望她入睡,企圖蜿蜒滑入她毫無防備的腦海,在那裡翻找出可怖的秘密。
大白天想來,那些夢境也沒什麼意義:糾纏的景象裡,她看到黑色印記在自己的左前臂上灼熱,并知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背叛了所有人;看到斯内普躺卧在她面前受盡折磨而痛苦地翻滾扭動;找到了她的父母時打開門進家卻發現他們淹沒在穢物中——雖然還活着卻瘋癫癡狂。可是在黑暗中,在樹林裡,這樣的夢卻讓她急促喘息,汗流浃背。
她猛一吸氣驚醒過來,盲亂地伸手去拿魔杖,大喊:“熒光閃耀!”
羅恩在床上坐起,睡意含糊。
“什麼……?已經……到我了嗎?”
雖然看到他完整而正常的面孔,赫敏還是差點兒要尖叫起來。當她盡力向羅恩解釋所發生的事,描述令人作嘔的夢境,希望它們可以被她自己熟悉的聲音和朋友的在場所攻克,她卻感到——她發誓她的确感到——那挂墜盒在抽動,就好像它在大笑,就好像在嘲笑她。她把那鍊子從脖子上扯下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每天想到離高富帥差一點就傷不起+番外 掐斷男主那顆小苗![快穿] 僞善 渣男求上進,女友慌了 史上最狠師叔祖 我靠團寵爆紅娛樂圈 快穿之卿卿我我 三書六禮到白頭 狼镝 食魔經 靠一口仙氣混娛樂圈 龜靈界的傳說 愛的無厘局之愛錯[重生] 我就是那個壹 渣男他又軟又甜 鬥羅之暢遊諸天 紫葡萄與軟美人+番外 廢土:新紀元 救贖友情[娛樂圈] 被迫和殘疾新帝成親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