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徒在京兆府審問董賊餘孽的事,早已經在京城傳開。
這對長安城的百姓來說,是一大幸事,京兆府外,圍着很多一臉喜慶看熱鬧的人,當他們看到蔡昭姬進去後,議論紛紛,七嘴八舌:
“哎,那不是才女蔡昭姬嗎?我之前聽說她嫁給河東衛仲道了,怎麼到長安來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衛仲道他死了,蔡昭姬已經是寡婦了,結婚不到一年丈夫就病死了,又沒兒女,這不,回娘家了,結果父親又攤上了這檔子事,真是可憐啊!”
“她丈夫衛仲道死了?這衛仲道也太倒黴了吧!放着這麼漂亮的新娘子不要,就死了。真是沒福氣啊!”
“是啊!這衛仲道沒這命,别看這衛仲道是衛青衛大将的後人,其實草包一個,衛仲道根本就配不上蔡才女,能娶蔡才女那是他碰大運了!”
“此話怎講?”
“瞧,你這就沒腦子了吧!國賊董卓是什麼人啊?好色之徒啊!不知道糟蹋過多少女人。蔡昭姬長這麼漂亮,又有才名,蔡先生也怕董卓對他女兒下手啊!董卓逼迫蔡先生入朝為官,蔡先生在入朝前,就先匆忙把女兒嫁出去了。蔡先生這麼做,不就是怕董卓貪圖他女兒美色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啊!”
“嗯,有道理啊!這麼說,這衛仲道真碰大運了,雖然死得早,但臨死前,還能娶到這麼好看又有才華的新娘子,就是早死也值了啊!”
“那倒是!不過可苦了這位蔡才女了,年紀輕輕就守寡了。”
“嘿嘿,年輕的寡婦,更有韻味,我等都有機會啊!要不去等她出來,咱們過去攀談攀談!”
“想啥呢你?!人家是才貌雙全的才女,能瞧得上我們這樣的人嗎?就算你家财萬貫,你沒才華人也看不上你啊!你沒看到之前就算匆忙出嫁,嫁的也是衛家這樣的名門世族嗎?你為以守寡了就會降低要求了?兄台,要去你去,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知道,我是不會自取其辱的。”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别當真啊!”
“不,等等。你這個玩笑,也許真有可能啊!你想啊!聽說王司徒鐵了心要定蔡先生死罪,如果真這樣,蔡才女剛死了丈夫,又要死父親,這對她打擊一定會很大,她最脆弱的時候,一定會需要一個男人的肩膀的。這可真是個機會啊!”
“兄台,有道理有道理啊!敢問你騙過多少女子啊?”
“一邊去一邊去,不聊了!”
……
京兆府大堂内,王允看着蔡昭姬,問道:
“你有證據?什麼證據?”
蔡邕知道王允是有意治他死罪,害怕再牽連到女兒,阻止道:
“女兒,快出去,不要管我!”
蔡邕又轉頭對王允說道:
“與我女兒無關,你讓她出去。”
蔡昭姬眼中帶着淚水,回道:
“不,父親,你是冤枉的。董賊做的壞事,你從來就沒有參與過,你自始至終都是反對董賊專權的,你是冤枉的!”
“王司徒,我父親是冤枉的!”
王允說道:
“口說無憑,你不是說你有證據嗎?拿出來看看。”
蔡昭姬從懷中取出一一張寫有字迹的紙,說道:
“這就是證據!這是我父親今天在家裡聽聞董賊被誅殺後,寫的五言詩!”
有人将寫有五言詩的紙接過,遞給了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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