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還沒睡醒,實在是累得擡不起手。也不知那劉二小姐下的藥到底是什麼來頭,直折騰得人如同經曆真正的歡愛,渾身酸軟,連纖細的指尖都隐隐做疼,更不用說承受孟浪的身體。
先前不敢找大夫問,現在卻真得找個好的來問問,宴卿卿歎口氣,要是每日都來一回,這身子遲早得壞。
她是個會安慰自己的,凡事皆會勸自己不要太較真,也無須太過放在心上。若換做尋常女子,接連失去父兄就已經能将人擊垮,更别說未婚夫婿還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哪還能像她一樣,孤身撐起宴府。面容美豔,身段姣好還能不落人口舌。
實木制的妝奁半大不小,刻着含苞待放的木蘭花樣。鎏金的葉片微微展開,脈絡清晰可見,似見其中精緻的細紋。以勾蓮紋雕着兩側,凹凸不平卻又光滑細膩,栩栩如生,仿若真能透出淡淡的暗香。
大宮女槲栎從中挑出支雙葉珍珠白玉簪,多瞄了兩眼。即使她在宮中伺候過妃子,見識多廣,也不得不道一聲,玉質這麼通透的簪子,着實十分少見,也不知道宴小姐哪得到的。
宮裡混得好的,大多都是人精,更别說是被派來伺候宴卿卿。槲栎沒有多問來曆,做下人的,最好不要過問主子的東西,畢竟身份有别,擺在那裡。
她恭順說道:“小姐可要帶這支……小姐?宴小姐?”
宴卿卿倏地一怔,回過神來。
額上的花钿粉嫩,更稱得人漂亮了幾分。杏紅色齊胸襦裙被撐得鼓鼓的,連個女人看了都受不了。隻是可惜了,晖朝人并不太喜歡她這種類型。
不過女子都是愛打扮的,宴卿卿也不可能為了别人蓬頭垢面。
“怎麼了?”
槲栎如同什麼都沒發覺,繼續恭敬地說道:“您要帶這支簪子嗎?”
宴卿卿看着她手上的白玉簪,頓了會,最後搖頭道:“不需要,換支普通的。”
宴卿卿當初收下,是礙于聞琉宮中沒妃子,怕有心人議論。等他走後,她猶豫片刻,遞給了相然,讓她放庫房存好。
相然可能是覺得太可惜,就放進了她的妝奁中。
昨日才夢見與聞琉行了那種事,現在又看見他送的東西,猶如碰上真人般,宴卿卿也是說不出的尴尬。
宴卿卿按了按自己的腿,實在是酸軟,宮女扶着她站起來。宴卿卿行走時有些許搖晃,身子的違和感太強,現在都不太合得了腿。可比起第一次做那事的時候,卻又不太一樣。
“皇上昨天來這邊了嗎?”她突然問出口。
槲栎怔愣片刻,“宴小姐是有事想要找皇上嗎?他天天處理朝中政務,應該是沒時間過來的。要是過來,雲山早就布滿了侍衛,不可能還像現在這般清淨?”
“……是我想多了。”宴卿卿搖搖頭,“差人去請個醫女過來給相然看看。”
槲栎行禮:“是。”
聞琉自登基以來,宵衣旰食,勤勉無比,誰見了都誇一聲,連李太傅這種極其嚴肅的人都對他緩和臉色,哪裡有時間跑這裡?
宴卿卿歎口氣,隻覺事情難辦。要是換做别的夢,她或許能忍忍,假裝沒發生,反正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即使是這個荒謬的夢,要是沒什麼影響沒個大礙的,她也可以忍下去。可夢太真實了,身子永遠都有那種感覺。
怕是不久之後,身子骨會敏感得受不了。
雲山是有醫女的。這裡僻靜,又比山下要寒冷幾分,工匠宮人難免會染上寒氣得些病。雖比不過宮中禦醫,但治個小病綽綽有餘。
相然染了風寒,并不嚴重,睡一覺已經好了很多。
醫女收起診治的工具,對相然細細交代幾句,讓她睡下。開了個藥方給宮女,讓她拿下去熬藥,槲栎挑開素色帷幔,領着她從内室走出來。
“宴小姐,”醫女行禮,“您的丫鬟沒有大礙,好好休息個把天就行了,已經讓她睡下了。”
宴卿卿點頭,對槲栎說:“你們先下去,我有事情想問這姑娘。”
宮女都不是多嘴的,應聲下去。
室内隻剩下宴卿卿和這醫女。
手臂搭在圓木漆紅桌上,纖長的手指不自覺的輕動,宴卿卿問道:“姑娘可知道有什麼藥會一直讓人做夢?就如……心在夢境,身子卻像經曆了同等事的藥?”
醫女恭順回道:“奴婢雖見識短淺,但也看過許多醫書,這種藥倒是沒見提過,莫不是指讓人入夢的熏香?這倒是常見了,加的香料過多容易陷入沉睡,第二天起來身子便如同重物碾壓般,起都不想起。”
“若不是熏香,那還有别的嗎?”
宴卿卿不怎麼喜歡在屋内燃香,聞琉賜的九孔錾金銅香爐還在庫房裡放得好好的。倒是相然平日會給宴卿卿的衣物熏些淡香,但那點香用了好幾年也沒出事,也不太可能與此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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