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桓管的醫院你也敢去?你這是想害死你們軍長嗎?”
這是第一次,榮懷謹對着外人這樣急言厲色。
張管家大概也是沖昏了頭,聽到這話愣了愣,二話不說扭頭往别的醫院開。
辜明廷這會身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臉色蒼白無比,牙關輕扣着咯咯作響。
榮懷謹知道這是中了劇毒,心中又急又擔憂,不由得默默抱緊了懷中的辜明廷。
似乎是感應到了榮懷謹的情緒,這會辜明廷忽然顫抖着嘴唇吐出兩個零碎的句子來,都是帶着氣音,聽不真切。勉強能聽清的,也隻有‘擔心’二字。
榮懷謹聽到這些破碎的語句,心中百感交集,這會他什麼都不能做,隻能低頭,将自己的臉貼上辜明廷冒着冷汗的側臉,咬着牙低聲道:“你放心……”
·
半個小時之後,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榮懷謹原本還緊緊地攥着自己的雙手,這會便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醫生見到榮懷謹,取下口罩,歎了口氣道:“是蛇毒,不過我們醫院沒有匹配的蛇毒血清,如果二十四個小時之内——诶!”
榮懷謹隻把話聽了一半,便扭頭往外跑。
他知道,既然是蛇毒,那麼容景桓一定留有後手,可現在容景桓必定不願伸出援手,所以還得去問顧信良。
張管家見榮懷謹這麼個跑法,自己也愣了,不過他很快便追了出去。
然而等張管家追到的時候,榮懷謹已經坐上了汽車,打着方向盤一溜煙開了出去。
看着絕塵而去的汽車,張管家彎腰喘着氣愣了半晌,隻有直起身來回頭去查看辜明廷的情況了。
此時,渾身是傷的顧信良一個人躺在地下室裡,地下室裡什麼都沒有,他又被辜明廷的手下捆了起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哐當一聲,鐵門被榮懷謹一腳踹開,他沖進來便抽出了塞在顧信良嘴裡的布,冷冷道:“這毒你是從哪弄來的?”
顧信良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保不住了,為了少受點苦,便直說了。
“軍長給的。”
這個軍長自然就是容景桓,榮懷謹牙關一咬,又道:“那你知道他是從哪弄來的蛇毒嗎?”
聽到這,顧信良的瞳孔忽然收縮了一下,然後他低頭道:“這我不知道。”
顧信良細微的神情變化被榮懷謹看在眼裡,榮懷謹冷笑一聲,立刻便攥住了顧信良的衣領,抽出槍來抵着他的額頭道:“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現在就一槍殺了你!”
顧信良微微一哂,“二少盡管動手,反正我要是落到了軍長的手裡也是一個死。”
榮懷謹看着顧信良這般油鹽不進的模樣,咬牙了半晌,忽然也發了狠。
他一拳将顧信良揍翻在地,然後狠狠用槍抵住了顧信良的後頸,踩着顧信良的腰厲聲道:“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殺了你全家!”
說完這句,榮懷謹又冷笑道:“容景桓是不是說隻要你辦成了這件事,就放了你全家老小?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辜明廷出了事,他的手下就不會報複麼?”
聽到榮懷謹這句話,顧信良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狠狠打了個哆嗦,然後他帶着哭腔道:“二少你放了我吧,您也是有親人的人,求求您體諒一下我這個可憐蟲——”
顧信良話還沒說完便被榮懷謹狠狠扇了一個耳光,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室裡。
“我沒有什麼耐心,你最好快說。”榮懷謹的聲音冷到了冰點。
顧信良知道裝可憐沒有用了,最終他呆呆得看着前面,道:“是唐榮征把那蛇毒給軍長的,說是從日本人手裡弄過來的稀罕貨色。”
唐榮征。
榮懷謹聽到這三個字,心中忽然默默松了一口氣——他認為從唐榮征手裡拿到蛇毒血清要付出的代價比經過容景桓的手要少很多。
隻不過,唐榮征這個人也異常難對付。
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榮懷謹收了槍,命人重新把顧信良捆好,便扭頭親自開車徑直去了上次唐榮征住的那個宅子。
時間不巧,榮懷謹抵達的時候隻有上次遇見的那個老管家,他微微吸了一口氣,盡量不那麼急躁得問:“老人家,唐先生去什麼地方了?”
那老管家也認識榮懷謹,這會便笑道:“先生今天去賭坊巡視,晚上會回來,二少有什麼話要交代的,可以直接托我告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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