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與氣惱的雙重情緒下,項梁做了個決定,“不等了,傳令下去,明日大軍開拔!”
至于那小人田榮,項梁冷笑了一聲,等此番滅了秦國,諸事落定,他再來同他好好算賬。
他手上的齊王田假正是個上好的筏子,替齊王讨伐齊臣,再名正言順不過了。
項梁率軍南下,第一戰就打下了前頭項羽和劉季沒能攻下的定陶。
加上這次,這兩個月内已經六次大勝了啊!
如今的項梁已經不是簡單的驕傲可以形容了,他内心盈滿了傲慢自負,雙眼隻往天上看,腳底下也乘着白雲,講究不動如山的主帥都如此輕飄,全體楚軍更是生出了一種目中無人的驕橫。
在項梁這邊或驕或怒或喜,或等盟軍或領兵攻伐的過程中,亢父這處的周甯等人也沒有閑着。
彭越和黑在項莊和曹咎離去的第二日便領兵進入亢父城。
彭越終于見到了周甯,也見識到了那傳說中有八百年底蘊又發展了五十年的周朝王室的實力。
見周甯隻是個文雅弱質的青年書生,彭越不覺得失望詫異,他早就聽聞周君玉面風流、形容秀逸,甫一見面,隻覺傳聞不假,甚至名不如實。
但對于黑吹上天的什麼底蘊和實力……
彭越陪着黑在亢父城内巡視,見百姓各行其事,兵吏各司其職,邊走邊笑邊點頭。
黑也覺得很滿意,得意道:“隻有我們家先生才有如此本事,能于亂世中,拓出一片淨土,叫亢父城百姓如太平盛世般安居樂業。”
這個彭越也認同,但他也隻是心不在焉的應和了一句,“是啊,先生有大才。”
因為他心裡更在意另一件事,“先生是周王……手下的兵馬都在此處?”
黑瞧他一眼,頓住腳步,點了點頭,“怎麼,彭将軍覺得先生兵少?”
彭越笑了笑沒說話。
可不是少麼,現如今的大勢力哪個手底下的兵馬不是以萬計量的,再看這位周先生手下,隻有一千餘能戰的親兵不說,剩下的一千六百多人竟都是傷兵,就算把黑手裡的五百人算上,那滿打滿算也才三千多人。
而他自己手下如今就有近兩千人,還都是立馬就能提刀上戰場的強兵,他覺得若他以他手下人馬同這位周先生作戰,兩者之間還不定勝負呢。
黑見他如此也是笑了笑,“周王室底蘊之重可不在于兵馬刀鋒,而在于德行。”
彭越笑着沒有說話,可以理解為認同,也可以理解為是不以為然。
黑知他是後者,不過他也不生氣。
先生曾說過做政委便是與人講道理,若人人都明事理,那也不體現不出政委的工作價值了,所以他要理解他們。
黑道:“周頃王六年時,楚國強盛,楚莊王陳兵洛陽向周王朝示威,欲問鼎之輕重,想要将代表天下的九鼎移到楚國,被拒後,還言隻要融掉楚國士兵的武器,就足夠鑄造九鼎了,你知道周王朝是如何回複他的嗎?”
彭越是強盜出身,哪裡知道這些典故知識,便隻尴尬的笑了笑。
黑道:“周朝的王孫滿對曰:‘在德不在鼎。’”
黑一臉穩重的拍了拍彭越的胳膊,“統治天下在德不在鼎。”自然更不在刀鋒士卒了。
可那周王朝有德不也被秦給滅了嗎?
彭越心裡還是不認同黑所言,但他聰明的沒有說出來。
他不是因黑一個“德”字而醍醐灌頂堪破名利,也不是不想做些什麼,而是他已沒有與周甯作對的資本。
畫面再轉,轉到周軍的軍營,他帶來的兵馬與周甯手下親兵真真是相逢恨晚、一見如故,如今已能同人家一起當差,一起照顧楚軍留下的傷兵,并且為人家做思想工作了呢。
他想帶兵走,能帶走幾個?
彭越摩挲着自己左手虎口處,笑道:“你說得對,我是個粗人,想法也太簡單粗暴了。”
是他原先小瞧了眼前這個短粗男子了,沒想到其其貌不揚,身材也不如何魁梧偉壯,這條舌頭卻是厲害。
黑拍了拍他,安慰道:“沒事,多聽聽課,多和我們政委聊聊,你會進步的。”
彭越又笑了笑,雖然看不起這位周王室後裔手下就這麼點人,但他對他這個手段卻是佩服的。
黑敏感的察覺他這個笑容有些敷衍,想着武夫到底還是最關心武力,自己的思想層次對于他來說一時半會很難達到,便又簡明扼要的說道:“先生有德行,得民心。此時若有人來犯,全亢父百姓,無論男女老幼,皆是我周軍。”
這樣啊,彭越靜心看往路上行人百姓,聽他們談及周甯時全然的愛戴擁護,心中若有所悟。
黑很有自信,“你若不信,便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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