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由手一緊,捏地紙頁滋啦滋啦直響。怎麼會這樣,一浮怎麼會突然出現聞不凡的特征?他心裡直擂鼓,之前猜測一浮長大些會像聞不凡一點,可這才過去幾天?
堯白心裡蓦然湧上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醞釀着。
第72章專門跳給我看的
石頭寺的大朝會一直開到九月初一。堯白幾乎每天都待在一浮院裡,夜裡也會留下過夜。一浮每天都很忙,回來之後倒頭就睡。堯白就自己找事情做解悶,比如臨畫,比如描字。一浮給他找來厚厚一摞新畫冊,各式各樣的都有,他才看了一半。
這些冊子有新有舊,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搜羅來的。堯白挑着好看的封皮拿了幾本,打算一會看。一浮已經睡着了,背對着堯白打着輕輕的鼾。少年人身量長得快,堯白覺得他似乎長高了不少。
夜涼風也涼,堯白将窗戶關上一扇,從幾本冊子裡抽出一本月白色封皮的。這是本嶄新的畫冊,一點翻動過的痕迹都沒有。封皮做得極其精緻,畫的是一片火紅紅的楓葉林,林子中央有一棵年代頗古的老樹,枝條上挂滿了紅綢紅線,樹下依稀還有兩個依偎而站的人影。堯白沒見過這線,也看不清樹下的倆人長得美不美,隻覺得畫面幽雅,别具美感。看模樣這本冊子應當是本繪景的。
順手往下翻頁,裡頭卻不是好看的景緻,而是兩個赤|裸交纏的人影。兩人的姿勢直白而露骨,該展露的地方一覽無遺。
好巧不巧,畫上兩人似乎都是男人,在上那人濃眉墨眼,五官極有張力,下面那位隻看得到半張臉,看側臉氣質竟然有些像花問柳,清清冷冷的,眉梢略彎,又透出幾分妖冶來。堯白來了興緻,畢竟一幅畫裡兩個美人的好事可不是經常遇見。他看着還覺得不夠,又拿了張紙來想臨摹。一邊看一邊臨,臨着臨着就到後半夜了。
一浮每晚定時起夜,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趴在書案上奮筆疾書的堯白。面前擠擠攘攘擺着他前些天買回來的彩墨。
“小白。”一浮揉着眼走過去,“你又在畫什——”他話音未落,先驚得尖叫了聲。吸飽墨汁的筆尖一抖,啪嗒一聲滴在畫中美人的臉上。
堯白臉黑地跟畫上美人差不多,摔筆大叫:“你幹什麼!賠我畫!”
一浮火燒屁股似的跑過去把畫紙連同畫冊一起蓋上,一隻手還格外執着地往堯白眼睛上捂。
堯白直起身躲開,又趁機把畫冊搶回來死死抱懷裡,不高興得很,“你做什麼呀,睡覺魔障啦?”
一浮燙了舌頭似的指着他懷裡的畫冊:“你你···你哪裡找的這些,你知不知道這是、這是····”
堯白皺眉,奇怪道:“我知道啊,兩個美人。”
一浮嗡嗡的腦袋在堯白一臉天真中掙得一絲清明,他想堯白不是凡人,這等事情他肯定不知道的。自己反應過激倒顯這畫古怪了,于是緩慢平靜下來。
接着他就聽到那隻清純無邪不曉人世的小雀精闆正着小臉說:“在交配。”
一浮:“····”
小雀精一本正經的表情令一浮腦子轟然一炸。
一浮覺得不能用他作為“人”的正常思維去理解堯白的思維。他就是一隻鳥,一浮暗示自己。他先把堯白畫得七七八八的畫折好放回他面前,學着師父語重心長的語氣,說:“小白,你不能看這個,也不能畫。”他想起堯白之前把自己滿意的畫作挂到院子樹杈上,供人欣賞,又補充了一句:“更不能畫完拿給别人看。”
可惜一浮并沒有把師父的神态語氣學得十成十,隻是繃着臉,堅持把話說完了。堯白古怪地瞅了他一眼,心道這孩子是不是累壞掉了,說的話倒是聽得懂,可怎麼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堯白不搭理他,自顧自重新翻開畫冊。
一浮立刻眼睛糟了毒似的看向别處。這些日子他對堯白的脾氣多少有領教,一回說不聽再多幾百回也沒用。于是改變策略。
“小白,别看畫冊了,我帶你去看星星呀。”
堯白沉迷美人,頭也不擡,“星星有什麼好看的,我天天都看。”
“是長在地上的星星,保證你沒看過。”一浮說,“很漂亮很漂亮。”
堯白終于擡起頭,狐疑地看着他,“還有長在地上的星星?”
一浮見有門,立刻啪地一聲幫堯白蓋上畫冊,拉他下榻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賣弄:“沒見過吧,這東西隻在九月頭幾天有,過了就得等到明年。”
小燈籠高高挂在各處,照得路面一片昏黃。堯白走出門被初秋的夜風一吹,腦子清醒不少,看了眼黑洞洞的天,立刻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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