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菱笙還沒想出一個所以然,身旁的任如意便拽着她跪了下去,滿臉凄惶,渾身顫抖地擡頭看向甯遠舟,“不,奴和妹妹不是,公子饒命!”
葉菱笙老實地埋頭跪在地上,靜靜地看着任如意飙戲。
甯遠舟擦完手,走到她們身前蹲下,看着任如意語氣悠然,“你不是朱衣衛的,那你為什麼會朱衣衛獨門的,十八跌啊……”
說着轉頭看向葉菱笙,“倒是你這妹妹……用的身法的确不太像朱衣衛。”
葉菱笙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埋下頭去。
這人好敏銳,才打了個照面的功夫,就差不多把她們的底細都猜出來了。
任如意還在顫聲解釋,“奴真的不知道什麼朱衣衛,藍衣衛,奴隻是個教坊的舞姬。”
“那天姐姐們去拾遺府上獻藝,卻一個都沒能回來,六道堂的官爺們硬說姐姐們唱的曲子詛咒聖上,把她們全殺了,昨天晚上又到教坊來抓人……奴不想死,隻好帶着妹妹冒死逃了出來……”
說着低聲抽泣起來。
“為了逃出來,奴還差點被看牢門的給……”
葉菱笙也反應了過來,接上她的話,滿臉真誠地擡頭看向甯遠舟,“真的,姐姐是舞姬,我……奴是琴師,一直以來都安安分分地在教坊裡生活,從來不知道什麼朱衣衛。”
兩人說的十分凄慘,甯遠舟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倒是一旁的少年面露不忍,忍不住開口。
“頭兒,這事我知道,趙季就是為了向她們要錢,所以才污蔑她們是奸細,好在趙季這混賬已經死了。”
說着安慰起了任如意,“你别哭了,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甯遠舟面色淡然,思慮了兩秒,站起身道:“扶她們起來吧。”
…………
這是沒事兒了?
葉菱笙不敢多話,站起身和少年一左一右地将任如意扶了起來。
倏地,幾人眼前迎面一陣風吹來,風熄後,甯遠舟的手指堪堪停在任如意眼前,距離她的眼睛僅僅不到兩厘米。
任如意似乎被吓到了,雙眼大睜,反應過來後腿一軟,又滑落到了地上,跪求道:“公子饒命!”
葉菱笙也被吓了一跳,跟着跪了下去。
“公子饒命!”
“别怕别怕,甯頭兒就想試試你,不是真的想殺你。”少年攙扶着任如意,連聲安慰。
“頭兒,她連你出招都不會躲,怎麼可能會是朱衣衛呢!不信你試試,她連内力都沒有。”
“真的!”
說着将任如意的手遞了過去。
葉菱笙也連忙自覺地伸出手。
驗内力她倒是不怕,反正這具身體如今一點内力都沒有。
甯遠舟不置可否,伸出手依次搭在兩人的脈搏上仔細探查。
“丹田到還真是空的……”
甯遠舟垂眸,似乎是在思考她們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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