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先下來,我不走,不走還不成嘛。我派人回去取,回去取!”狐勝真是被這個狐歡給搞得頭都大了。
早知道會被狐歡纏上,他不來驿站就好了。
驿站外,狐勝将獸衛叫到一邊,囑咐道:“你,再去寐魚關一趟,要是雌君把婼洛花扣下了,你就弄張通關文牒來。
要是婼洛花逃脫了,你就說熊甯要我親自回去取文牒,其他任何人不可代領。”
獸衛瞟了一眼不遠處正雙手叉腰,盯着他們的狐歡:“屬下知道了。”幻化出獸形,撒開腿,再次跑出了城。
看着獸衛跑遠的身影,狐勝轉身,向狐歡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這下可以了吧?我陪表哥再吃點食物?”
狐歡眉開眼笑地上前摟住狐勝的脖子,興高采烈地把人拉回了驿站。
寐魚關,客帳内。
“婼洛花,沒想到你還真敢一個獸衛都不帶,隻帶着蛇安就來這兒。”芭提雅摒退了所有人,避開鳌河,單獨來客帳與婼洛花說話。
花洛洛仰面倒在草堆上,翹着二郎腿,不以為意地說:“我又不是來找茬的,我就是想接回獅奔而已。
況且,我一個人帶蛇安來這兒,這其中的深意還不明顯嗎?”
芭提雅沒有接話,走到婼洛花身旁,找了塊幹淨的地兒,盤腿坐下,說:“其實我挺欣賞你的。我能離開鹿蜀,也多虧了你。鳌河能打敗娥皇又幹掉獅音,你也出了不少力。
要是你和你背後的婼姓王族能為我所用、為我效命,待我大業有成之後,必不虧待你。如何?”
花洛洛沒有接話,默不作聲。
芭提雅見狀,挨近了一些,繼續道:“我知道你與鳌河有聯盟的約定,雙王之計他也告訴過我。
你既答應了他,會襄助他所選定的被喚醒者上位,而我又已經是他的伴侶了,按照你們之前達成的盟約,你幫我拿下獸世五州,我許你南郡雌君之位世襲罔替。
我說到做到。
至于獅奔,我也可以讓你帶走,不過,我想你以南郡長公子雌妻之名,上禀神明并親手寫下‘順表’,承諾待你成為南郡雌君之後,将歸順于我。
若有違誓,你所有的雄獸都将萬劫不複,你也将天誅地滅,永世不得生。”
花洛洛倏地坐直了身體,和芭提雅四目相視,許久才收回視線,垂眸思忖片刻,說:“你要我許下如此重諾,你又拿什麼向我保證你口中世襲罔替的君位?”
芭提雅見花洛洛态度松動,想着自己給的優渥條件還是打動了她,欣喜地說:“我亦可向神明起誓。”
在芭提雅看來,獸人都是信奉神明的,但凡向神明誓的事,他們無論如何都會遵守。但她不一樣,她是人類,并不相信賭咒誓那些虛無缥缈的所謂‘報應’的事。
隻要婼洛花肯向神明誓,那她就敢信婼洛花會言出必行。至于将來,等她得了皇位後,她要不要兌現今天的誓言,那都是後話了。
“好,那就請大祭司在此開壇作法、告禀神明。我與你共同立誓。”
“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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