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了一下,拿冰水敷了一下臉,定好鬧鐘,早早地就睡了。
這一個禮拜,相格果然沒再出現。
因為關了手機,渠亦甯也沒有收到别的聯絡,閉關了一周,和所有高三生一起迎接了國内的高考。
高考的兩天都是陰天,天氣很涼爽,不會太熱,也沒有下雨。
渠亦甯拿着準考證和文具,有些茫然地參加了考試——高考的感覺,果然和考托福和SAT不一樣的,都說高考是平民改變人生的捷徑,她覺得,她就是那個需要依靠高考改變人生的平民。
結局也算不錯。
渠亦甯考完就去網上找了參考答案,大緻地算了一下分,感覺基本就是平時的水平,就看分數線怎麼樣了。
離她和相格約定的一周還有一天。
渠亦甯坐在家裡,想着幹脆收拾東西去奶奶那邊住一陣吧,但是又怕相格又像那天那樣,折磨自己來威脅他。
她是可以從此跑得找不到人,卻又放不下固執的少年。
考慮到最後,渠亦甯簡直自暴自棄了。
“小虎?我考完試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幹脆玩一天,等到了那一天再考慮好了。
而瘋玩一天的結果就是,第二天相格來敲門的時候,渠亦甯還迷迷糊糊地沒有睡醒,順手就給他開了門。
“……你怎麼來了?”
相格的怒氣值突然飙升。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渠亦甯已經轉身進去了,“關門,我再睡一會兒。”
“……”
相格就真的坐在沙發上,等了兩個小時,等到她睡醒。
渠亦甯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你怎麼還在啊?”
“渠亦甯!”
“好吧好吧,”渠亦甯歎了口氣,給自己倒了牛奶,順手給相格倒了一杯水,“你想說什麼?”
“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他的聲音裡有顯而易見的怒氣。
渠亦甯其實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想法天真又現實,不是能很大方地說出來的理由。
“對不起,我把Caltech的offer拒絕了,沒法跟你一起出國,一直騙了你,我覺得很抱歉。”
“……嗯。”
相格平靜得有點過頭,渠亦甯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都不驚訝嗎?”
“我看到你前天去高考了。”
他不會說自己每天都守在這個小區,等了幾天都沒等到渠亦甯出來,好不容易看到了她,卻發現她打車去了高考的會場。
前後聯系一下,相格就想明白了。
渠亦甯其實挺無力的。
相格太聰明了,她有的時候覺得相處起來很舒服,有的時候又覺得這樣少了不少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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