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七音回想着,半個月前倒差不多是第一次在園子裡看到綠屏的時間。
“你如今有孕,便不用費神去想這些。”陸景朝向甯七音安撫道,“雖然那綠屏還在,到底不過一個二等丫鬟,哪天把她攆了便是。”
甯七音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她隻是莫名有些心慌,像是記挂着什麼未完的事情一般。
陸清雅帶了串葡萄來陪甯七音說話,才走到門口便将葡萄交到丫鬟手裡吩咐去洗,自己則進屋找甯七音去了。
“你讓人洗什麼去了,還要用井水泡一下?”甯七音聽到陸清雅在門口的隻言片語,不由笑着問了一句。
陸清雅卻故作神秘:“待會兒你便知道了。”
甯七音笑起來:“看這樣子倒是好東西了!”
正說笑間,墜兒用一個高足白玉盤盛着一串碧綠透亮的葡萄走了進來。
那葡萄和燕京城常吃的不同,竟是綠中透黃,形狀也沒有燕京城的那麼圓,像是橢圓形的。
甯七音上輩子倒是見過的,這是吐蕃才有的葡萄,當時也是宮裡賞賜下來兩串,陸老夫人在家宴後讓人洗了,每人分吃了幾顆。
如今當着陸清雅,甯七音故作不知:“如今還不到吃葡萄的季節,你看這葡萄,都還綠着呢!”
陸清雅也笑起來:“我說我是第一次見這葡萄,那人還笑我,如今連小嬸嬸也不知道,可見并非我沒有見識了!”
甯七音抓住話中的關鍵:“誰笑你?”
陸清雅臉上微微一紅,卻隻是向甯七音介紹起葡萄來:“這是吐蕃的葡萄,成熟了就是這個顔色,再不會變紅的。聽說比咱們燕京城的好吃,甜中帶酸卻絲毫不澀,你嘗嘗。”
陸清雅說着,還摘下一顆葡萄送到了甯七音唇邊。
甯七音隻得吃了,果然和上輩子一樣甘甜爽口,她将口中的葡萄咽下去:“你也不用拿葡萄堵我的嘴,快些告訴我‘那人’是哪人才是正事!”
陸清雅又拈起一顆葡萄往甯七音唇邊送:“一顆怕是嘗不出什麼味道,再來一顆吧!”
甯七音撇過頭去,再不肯吃她的:“你把話說清楚我才吃。”
陸清雅紅着臉:“不就是送我葡萄的人?”
甯七音笑起來:“這吐蕃葡萄每年才能進貢多少?人家便能送這麼一大串給你,想來你們二人關系非同小可。”
陸清雅将手中的那顆葡萄放回盤子中:“我獻寶似的拿來給你吃,卻還要受盤問!”
甯七音知道她是假裝生氣,便拾起那粒葡萄送到陸清雅嘴邊:“人家的一片心意,你不吃豈不糟蹋了!”
陸清雅便笑起來,甯七音趁機将葡萄送入她口中,又打趣道:“好好品嘗,這可不是一般的葡萄。”
陸清雅将那顆葡萄吃了,然後才含羞道:“上次我喊人來家裡在水榭烤肉,你還記不記得?”
甯七音見她主動要說,便也認真起來,她回想了一下,記得那次是陸景朝下落不明的時候,陸清雅為了讓她散心,特意喊了些年輕人來家裡玩。
甯七音點點頭,示意陸清雅接着說。
陸清雅不覺又臉紅起來,低頭擺弄着葡萄梗:“就是那次來過的沈公子。”
甯七音回想着,當時她一心惦念着陸景朝,并沒有注意在場的公子如何,那天好像隻有蘇南卿的大哥與她說了幾句話,别人與她不過簡單打個招呼,她心不在焉的也沒什麼印象了。
陸清雅見甯七音眼神中有疑惑,便知道她并不記得。
“他叫沈九玉,不知道你聽沒聽過。”
這個人甯七音倒确實聽說過,隻是卻是上輩子聽說的。她記得那時候大哥甯正錦中了狀元第二年,朝廷急需用人又經過三試選拔可用之才,那一年的狀元正是這沈九玉。
甯七音便向陸清雅點頭笑道:“略有耳聞,這位公子舍得将這麼珍貴的葡萄送與你,想來對你也是珍之重之,你們倒是可以多多了解一下。”
陸清雅聽了甯七音的鼓勵,含羞帶笑地輕聲道:“不過一位談得來的朋友,說什麼珍之重之!”
甯七音摘下一顆葡萄輕輕剝去外皮:“‘談得來’這三字,說起來尋常,卻是世間千金難得的。”
陸清雅也自己取了葡萄來吃:“你不過比我早幾日嫁人,如今說起話來倒像個老先生似的!”
甯七音被她逗得笑起來,心中卻想起前世,那時候陸清雅是她的小姑,二人來往極少,更不要說交心了。
如今她帶着上輩子的記憶而來,自然比同齡的姑娘多了幾分閱曆,隻是卻不能多說罷了。
二人一同吃完了那串葡萄,陸清雅不由笑起來:“聽說叔叔對你百依百順,待會兒我就告訴他你愛吃這吐蕃葡萄,我看他能不能弄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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