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道邊站了一下午,大大小小的事才算有了個停頓。崔銘旭起身回到城裡,賣包子的已經回家了。齊嘉的小店裡擠着三四個婦人,似乎是在買針線。崔銘旭在門前望了望,齊嘉快淹沒在了人堆裡。便轉身進了隔壁的藥堂。長着一張死人臉的郎中正阖着眼給人号脈,崔銘旭等病人走了,才在郎中面前坐下:「大夫……」話在嘴邊繞了繞,沒好意思說出口。死人臉的大夫也不接話,睜開眼睛,摸摸稀稀拉拉的山羊胡,擺明了要等崔銘旭自己開口。崔銘旭有些局促地往四下看了看,等藥堂的小夥計跨出門去了,才又期期艾艾地開口:「有沒有……嗯……有沒有藥?」「有。」大夫很配合地點頭。廢話,沒有藥還開什麼藥堂?「就是、就是抹了……不疼的。」崔銘旭顧不得去計較大夫的捉弄,擡起袖子去擦額頭上的汗,「他……他說疼,是……那個……下面……後面,疼。我……我……」這個「他」是說齊嘉。疼,崔銘旭好不容易才從齊嘉嘴裡套出來的實話。那時候,齊嘉的臉紅得都熟了,崔銘旭自己的臉卻是白的。疼,這個問題……是很大的問題啊。原因可以有很多,比如,齊嘉的……太緊,或者,崔銘旭的……太差。無論如何,總是要解決的呀。「是說抹了之後,好方便行事?」郎中還是一臉死相,把崔銘旭的意思說得明明白白。「是……是!」崔銘旭趕緊點頭。出來的時候,揣了個小藥瓶好似在做賊。回府的時候,太陽正下山。空氣裡有飯菜香。齊嘉正站在桌邊布置碗筷,賢慧得叫人磨牙。崔銘旭挾了一筷子菜嘗嘗,果然清淡多了,略略偏甜。齊嘉的臉埋在飯碗裡,飛快地擡起頭對他笑,又飛快地重新埋了回去。崔銘旭忽然覺得,自己很餓。夜間的時候,黃瓜架後的房間裡傳出暧昧不清的喘息聲和細細的呻吟。:「小修,真的很疼嗎?」向來和顔悅色的年輕丞相猛地沉下臉,拂袖而去:「帝、策。棘州城人手一冊,包括小齊大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呢?一國之君同樣很苦惱這個問題。‐‐完‐‐番外之二‐‐夏日午後棘州。盛夏。午後。金子似的陽光潑天漫地地照耀着土黃色的大地。太熱,街上少有幾個行人也是低着頭步履匆匆。于是人也變得懶洋洋的,晚上熱得在草席上翻來覆去滾出一身熱汗,就趁這午後丁點寂靜的時光補個眠。崔銘旭跨進門時,看到的就是枕着賬簿睡得香甜的齊嘉。這是街邊一個小得不起眼的店鋪,齊嘉開的。晴天賣扇雨天賣傘,不陰不雨的時候賣個杯盞碗筷花瓶臉盆。原先崔銘旭隻想把齊嘉放進屋裡供着,好容易才逮到的人,放大街上要是走丢了怎麼辦?再說了,不就是養個人嗎?别說京城那邊崔家的産業,單憑崔銘旭這個一方州牧的俸祿,要養得好好的,那也是綽綽有餘。可齊嘉不這麼想。「我得自己養活自己。」齊嘉說。崔銘旭趕緊撲上去:「為什麼?你都跟了我了,我養活你也是應該的。」齊嘉閉了嘴不說話,第二天一早,睜開眼又是一句:「我……我想開個鋪子。」誰說齊嘉傻來着?連想幹什麼都想好了。崔銘旭不說話。齊嘉沉默了一陣,轉過臉,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閃閃地看崔銘旭。就這麼看了一兩天,崔銘旭挺不住了,一看到齊嘉的眼睛,心尖上就一陣揪痛。一邊點下沉重的頭顱一邊在心裡抱怨,這都是誰教的,這不達目的不甘休的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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