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的聲音清晰可聞。自端靜靜的一動也不動。……那麼炎熱的天氣,6月裡少見的熱。她從學校回到家裡來。每個月都要回家住一個周末,這是爺爺給定的規矩。她心裡就算再不願意,也得遵守。那天也像今天一樣,大人們都不在家。隻有她和他。她知道他有時候周末會回來。但是也不經常。兩個人似乎都有意避開對方,她還從來沒有在家裡和他一起吃過飯。距離風與水的痕迹(十九)一餐飯吃的沉悶。他和她都不說話。她崴了一勺子紅燒rou在面前的盤子裡。惟仁看了她一眼。她又崴了一勺。惟仁眉尖一蹙。她第三次伸出手,他吃米的動作就停在了那裡。于是她變了方向,去崴湯。嘴角露出一絲笑。仍是低着頭,烏木鑲銀的筷子,夾紅燒rou吃。吃了一塊,又吃一塊。一會兒的工夫,面前的rou都進了她的肚子裡。她正要喝湯,隻見他靜靜的替她又崴了一勺紅燒rou放在碟子裡。她瞪着他。他眼睛亮晶晶的,閃着笑意。她有些氣惱,但還是說了聲&ldo;謝謝。&rdo;&ldo;不客氣。&rdo;他仍低頭吃他的飯。rou還是被她消滅了。惟仁早就吃完,在一邊靜靜的坐着。自端這時候才意識到,那盤子紅燒rou幾乎都被她吃光了。也許是覺察到她的窘,惟仁小聲的說:&ldo;範大廚燒的紅燒rou是京城裡第二好吃的。&rdo;她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問道:&ldo;那第一好吃的是誰燒的?&rdo;&ldo;我們學校食堂的大師傅。&rdo;自端自然是不信。軍校夥食雖好,但是,學校裡的食堂,再好吃也有限。範大廚,那祖上可是禦膳房出身。她輕輕的哼了一聲。&ldo;我第一次見女孩子吃肥rou這麼利索。&rdo;他說。她沒出聲。心想你才能見過幾個女孩子。&ldo;雖然我見過的女孩子不多。不過無一例外。&rdo;他說。自端低着頭,将面前的筷子擺整齊。心想我就是那個特例。顧惟仁說:&ldo;沒想到今天瞧着特例了。&rdo;她有點兒吃驚的擡眼看着他,心想這人會讀心術不成?她眯了眼睛,說:&ldo;您這麼說,是不是就想說我吃的多呀?&rdo;顧惟仁被她的一個&ldo;您&rdo;字給唬的一愣,白皙的臉上頓時一紅,說:&ldo;……不是。&rdo;&ldo;不是最好。我用好了。您呢?&rdo;&ldo;我……也吃飽了。&rdo;自端站起來,将他的碗筷收起來。惟仁又愣了一下。他忙站起來,兩個人開始收拾飯桌。家裡的保姆從窗子外面看到,很快的走進來,不要他們動手。自端默默的,仍是幫着保姆把桌子收拾了。保姆一頭一臉的汗。自端卻泰然自若。她洗過手,從廚房出來,看到站在廊下的顧惟仁‐‐靠在朱漆的廊柱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她亦靜靜的回望他。院子裡的梧桐樹上,忽然傳出了一聲蟬鳴。很短促,卻很尖利。兩人不約而同的擡頭看過去。其實什麼也看不見。又一聲。仿佛是試探。&ldo;吱……&rdo;這下是不間歇的長而高頻的鳴叫了。兩人似乎都松了口氣。看着對方,微笑了。夏天,就這樣來了。……顧惟仁一進門,便聽到了老式留聲機上傳出的那略帶古舊氣息的歌聲。他定了定神。再沒有别處,隻會是他的房間。他略站了站‐‐是誰呢,在他房裡聽留聲機?如今,除了承敏,再沒其他人會動‐‐就連他自己,也是不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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