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他以前在甯國府的時候,想要接近賈珍那是千難萬難,可如今跟在秦可卿身邊後,卻時不時就能見到賈珍,就算想要從賈珍身邊的小厮丫鬟口中打探消息,也比以前容易了無數倍。
許是以前林柳給了他太多建議,所以季崧想起此事後,便毫不猶豫将這點告訴了她,說完還提了一句:“我總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對,卻又想不明白。”
林柳微笑:“你當然想不明白,畢竟你是個人,又不是畜生,怎麼可能知道畜生是什麼想法?”
季崧震驚地看着林柳:“你怎麼突然罵人?”
倒不是說不能罵人,隻是林柳以前從未對人口出惡言,如今不但罵人,語氣還這般嚴厲,難免讓他吃驚。
林柳看了季崧一眼,嗤笑:“因為賈珍是個色中餓鬼,又有那聚麀之诮的癖好,他時常出現在秦可卿身邊,隻怕居心不良。”
季崧懵了一瞬,旋即覺得反胃:“你說的是真的?”
林柳斜睨着他:“你若是不相信,之後認真觀察,難道還看不清賈珍看秦可卿的眼神,是否是一個公公看兒媳的眼神?”
林柳說得信誓旦旦,季崧下意識便相信了她的說辭。
隻是……
“秦可卿面兒上的身份到底是先太子遺孤,賈珍就算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又怎麼敢對她生出這種心思?”季崧覺得荒謬,“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林柳也覺得賈珍膽子太大,哪怕他知道秦可卿是個假郡主,可太上皇與皇上又不知道,他這般亂來,一旦傳出去,太上皇與皇上難道還能輕饒了他?
但轉念一想,又不是沒有原因。
林柳歎道:“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就算賈珍對秦可卿做了什麼,為了保住自己與娘家的名聲,也為了自己的性命,秦可卿都不可能将此事告訴第二個人的。”
賈珍也是有恃無恐。
何況秦可卿的生母以前還是個花魁,若此時暴露,外人到底會怎麼看待此事,誰也說不準。
說着,林柳笑笑,“你如今也算是秦可卿的心腹,隻要給秦可卿夫妻提個醒,平日再注意一些,賈珍也不一定能得手。”
季崧愣了下,旋即搖頭:“隻怕不行,我最多還能在甯國府待兩個月,兩個月後我就要離開,去江南一趟。我叫你出來也是為了此事,陳湖之前給我傳信,說是計劃順利,咱們在全國各地收購的糧食已經堆滿了倉庫,而當地的糧商也隻剩下一些規模較大的還在苦苦支撐,我們也該過去坐鎮收尾了。”
說着他看向林柳,“說來我去不去倒是不妨事,你這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總不能缺席。你之前提過的那個金陵糧商李遇的妻子,已經與陳湖聯系上,答應了站到台前做我們傀儡的計劃,但前提是,她想要有一個孩子。”
林柳愣了下,原來季崧與自己見面是為了這事兒。
她點點頭:“你就算今日不說,我過不久也要去金陵了。我一直算着賬目支出呢,大緻知道收尾的時間就是最近了。”
季崧失笑:“倒是我多此一舉了。”
林柳搖頭:“你這也是謹慎。你打算什麼走,到時候和我說一聲,我們一起回金陵吧。”
季崧想了想,點頭:“我離開前一定會告訴你的。”
兩人又互相交換了一些情報,這才分别。林柳先一步離開,一直到看不見她人影了,季崧才緩緩從角落走出來,又去其他地方轉了一圈,與不少人打了照面後,這才回到了秦可卿身邊。
他到底是男子,并不能近秦可卿的身。
雖然這次能跟在秦可卿身邊,平時卻根本不能進入秦可卿的院子,隻能守在屋外。
若是秦可卿想要到其他地方,身邊也不會帶小厮,至多帶上幾個丫鬟也就是了。季崧大半時間,還是守在秦可卿與賈蓉的院子外面,更像一個侍衛。
但就算是這樣,他遇上賈珍的次數仍舊比上一次到甯國府,用盡手段想要接近賈珍的時候次數還要多得多,所以他才會這麼快就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這個頻率實在是太高了。
季崧低着頭,腦海忍不住回想這段時間見到賈珍時,他看向秦可卿的每一個眼神與動作。然後他越想越覺得賈珍看秦可卿這個兒媳的眼神不對,幾乎認定了賈珍對自己的兒媳有非分之想。
季崧有心想要提醒秦可卿與賈蓉——
相較而言,他覺得提醒秦可卿其實不如提醒賈蓉這個做丈夫和兒子的更有效,但如今并不是個好時機,且賈珍賈蓉父子已經離開了榮慶堂,去找賈政這個壽星翁賀壽去了,他隻能默默站在角落。
林柳剛回來的時候,倒是忍不住看了秦可卿幾眼,但很快便被姗姗來遲的王子騰家女眷給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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