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這下我徹底死心。
挂掉電話王飛揚低聲罵了一句:“這小子估計是直接把電話卡給扔了吧,真夠絕情的啊。”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路雪瞪着王飛揚,王飛揚委屈巴巴把嘴閉上。
又是一陣沉默,車子恰好駛過減速帶,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好像一陣急迫的心跳。我越來越坐不住,渾身發毛,很想打開車門跳下去。我不去蘇州河了,我要去找葉其文。
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哪。路雪遞給我一瓶水:“沒事兒,他現在正在氣頭上,等過兩天氣消了,說不定會主動回來找你呢。”
我搖搖頭沒有接那瓶水,我知道路雪是在寬宥我,可我了解葉其文,他從來不是意氣用事的人,除非下定決心再也不和我往來。
到達蘇州河,王飛揚去停車子,路雪先陪我在外白渡橋上散步,十月份,風裡開始泛起涼意。我和葉其文的故事全部開始于十月份,2011年的十月份,我給他做了一杯奶茶忘了加西米,他自戀地以為我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很生氣地說,我祝你和趙冉冉百年好合。他說,謝謝。
他當時一定也很生氣,因為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我了。
我們從十月份開始做了同桌,我們從十月份開始每天肩并肩坐在一起,我給他包書皮,他送我洗衣粉,他羞澀地說,以後咱們兩個就一個味道了,他還說,我不喜歡唐澤雪穗,但是沒不喜歡你……
走了一會兒,路雪陪我停下來,我們攀着橋上的欄杆看水。
路雪看着我,那眼神好像是在後悔帶我來河邊。她的手一刻也不離地拉着我:“要不然,咱們吃飯去吧,這附近好像還有牛奶冰激淩,吃點甜的心情會好。”
我不說話,呆滞地盯着波光閃閃的水面,但是沒看一會兒就開始頭暈。
河的對岸就是陸家嘴,一擡眼就能看見東方明珠和上海環球金融中心,那裡有全長江流域的安迪,那裡每天都在上演傳奇,那裡是比我虛榮心更大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現在再看,我覺得它是灰色的,連同世界都是灰色的,好像一條孤寂冗長的路,沒有聲音也沒有色彩。
“程小昭要不然咱們去南京路步行街逛街吧,反正今天有拎包的。”路雪再一次勸我。
“對啊,對啊,我給你們拎包。”王飛揚附和。
我不說話繼續低頭看河,深不可測,帶着初秋寒冷的河水,讓我想起《情深深雨蒙蒙》裡的片段,書桓和如萍舉辦訂婚宴,依萍很傷心就讓李副官帶她去白渡橋,書桓知道後棄了如萍一路追到橋邊,當時依萍剛好爬上白渡橋高高的懸索。
書桓問,依萍你在做什麼?
依萍說,我在找我的刺啊,我是一隻刺猬,為了愛你,我拔掉了我所有的刺,如果找不回來我就活不成了。
真的是這樣,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放棄的太多,長時間得不到回報,這個人就活不成了。
我和葉其文不正是這樣嗎,隻是現在我把他的刺還給他,還來得及嗎?
“程小昭,我請你們倆吃飯好不好?吃什麼都行。”王飛揚也來勸我。
我鬼使神差地說:“依萍就是在這兒跳的河,她一跳河,何書桓立馬就出現了。”
有時候真希望生活就是一部肥皂劇,充滿着狗血又迷人的巧合。
我話音剛落,路雪和王飛揚就以綁架人質的手法和速度将我從橋上抗走,然後塞進後車廂裡。
回學校的路上,王飛揚開車,路雪坐在後排看護我,我哭着問她:“他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我消息,是不是很煩我?他想自己清淨幾天嗎,還是徹底不理我了?明明是我先傷害的他,但是現在我又死纏爛打跟他求複合,是不是很不要臉?”
路雪一時語塞,抿起嘴唇:“嗯……我覺得無論如何,還是面對面聊一聊比較好吧。”
“那我去新疆找他!”我立刻說,恨不得王飛揚現在就是在去新疆的路上。
“好,到時候态度好一點,跟他服個軟認個錯。哎呀,葉其文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脾氣好啊,上初中那會兒就這樣,誰也惹不惱他的。”
“哎呀,你知道嗎,我記得那時候班上老有小女生給他寫情書,他從來都不扔進垃圾桶啊什麼的,總是找個沒人的時候再給人家放回去。說實話那時候我還挺喜歡他的。”路雪一路給我講葉其文初中時候的事兒,“他字兒寫的好看,每次班裡出黑闆報,一大群女生,就他自己一個男的……就是英語不好,英語老師老找他茬兒。”
她說着說着我就笑了,又哭又笑,我們高中不就是這樣嗎,單純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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