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枕流笑道:“山長心系學堂,令人敬佩。”
何思明當慣了老師,向來喜歡聰明優秀懂禮貌的年輕人,現在看衛枕流是怎麼看怎麼好,連帶看他身邊的闖禍頭子都順眼多了。
他下定決心,要好好管教那個闖禍頭子,讓她多學學衛師侄,早日成為一代良才。
闖禍頭子謝蘊昭面對山長慈愛的目光,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唉,就是祈年他……”何思明神色一黯,“那孩子是天權内門弟子,勤奮好學,性格溫和,人緣極好,怎麼會是内鬼?那戒律堂是什麼地方,進去就脫一層皮,這……唉,也是我護不住他。”
祈年就是剛才被帶走的白衣弟子,也是此前告狀要處理謝蘊昭他們吃小動物的巡夜人。謝蘊昭很懷疑那咄咄逼人的家夥是不是真的稱得上“性格溫和”,但見老頭子挺傷心,就忍不住道:“山長,那祈年師兄不也才無我境?”
“就怕那群绛衣使硬說他是幫兇。”山長不減憂色,“你們是不知道戒律堂多蠻橫……哎,我和你們說這些做什麼,去去去,什麼時辰了還不去睡覺,明天早課遲到,就罰你們去給靈田除草!”
謝蘊昭:……
山長回過神,開始趕堂中的老師和弟子去睡覺。一群伸着脖子聽秘聞的修士頓生哀怨,幽幽看着謝蘊昭。
唯獨柯十二輕笑一聲,轉身就走,毫不留戀,留下一句:“有來路的人,就是跟那些沒來路的人不一樣。”
謝蘊昭看着他的背影。
陳楚楚大着膽子湊過來,說:“阿昭你别理他,他就總是陰陽怪氣的,讨厭死了!”
邊說,餘光還邊去看衛枕流,目光亮晶晶的。
看她一副追星少女的模樣,謝蘊昭不由笑了,說:“師兄,這是我同學兼室友陳楚楚。楚楚,這是我師兄。”
“久仰久仰!”陳楚楚雙手合十,激動不已,“不愧是《九品簪花榜》的第一名,近看更是……唔唔唔!”
何燕微捂住她的嘴,冷靜道:“見過衛師兄。我是搖光弟子何燕微。”
“可是柳師叔新收的那位真傳?入門月餘便修至辟谷後階,何師妹果真不凡。”衛枕流含笑看一眼謝蘊昭,“不像師妹……”
“師兄你不懂,我吃飯就是在修行。”謝蘊昭振振有詞,“不信你問我師父。”
衛枕流不跟她争,笑着搖頭。
“師兄,這是顧思齊,還有石無患,你已經見過了。”謝蘊昭指指幾人,“這就是我在學堂裡的小團體,是未來我稱霸啟明的基礎。”
“誰是你稱霸的基礎啦!”
幾人都不滿出聲。眼看又要笑鬧起來,就被山長沒好氣地全部訓了一頓。
衛枕流不參與他們小孩子的玩鬧,等他們一個個被訓得蔫巴巴,他才說:“都去休息吧。這有一瓶醒神丹,你們一人拿一粒去,明早服下可解困乏。”
他又單獨叮囑了謝蘊昭幾句,這才禦劍而起,掠向天樞。
“哇,哇哇哇——衛師叔真的是溫雅清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澹州的世家公子們一個也比不上。”陳楚楚捉住謝蘊昭的胳膊,“阿昭,好阿昭,衛師叔這麼好看,你可千萬别讓别人搶了他去呀!”
何燕微瞪她:“陳楚楚,你就不能專心修煉?你看看自己,才辟谷境初階!”
“我又不能和你們天才比,其實我也很努力的。”陳楚楚理虧,小聲辯解,越來越沒氣勢,“好、好嘛,我明天開始會更努力的!”
顧思齊說:“還是隻有燕微能讓楚楚聽話。”
石無患站在旁邊,沉默得像一尊石像。謝蘊昭拿手肘捅捅他,問:“石無患,你想什麼呢?”
他沒說話,隻擡起頭,看着星子滿布的夜空,腦海裡全是方才自己悶聲不出、那個人卻言笑之間折服衆人的場景。
他想:隻要有玉簡在,總有一天——我也可以做到!
到時候……
他看向謝蘊昭。她男裝打扮時毫不起眼,真實樣貌也不若何燕微那般精緻奪目。鼻梁有些太高,便不夠柔和;眉毛疏落,就略顯寡淡。隻一雙眼睛清潤明澈,似飛花逐水,不笑是出塵,一笑又有奪目光彩。
“看我幹嘛?”她大大咧咧地問,還是男裝時候的語氣。
石無患說:“我在想,人家何燕微都辟谷後階了,你一個天靈根怎麼才辟谷中階?”
“咳,修行這種事嘛不就是随緣,最重要的是開心……笑什麼,看不起我嗎,來來來我看我們是時候打一架了!”
她原地擺了個白鶴亮翅,可以說是半點沒有女郎的娴雅端莊。
如果是别人,肯定會反駁他“你一個渾濁五靈根、辟谷初階的修士,憑什麼質問天靈根”;但謝蘊昭不會。果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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