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趕緊換上見客的衣服,帶着青年走到大門外。
太公恭敬地叫聲“長老!”三藏回頭看去,也趕緊還禮。悟空延續他一貫的耍酷風格,昂着頭站着。老人見他長相兇惡,态度高傲,便不敢對他行禮。
悟空反倒挑起理兒來:“怎麼不跟老孫我打招呼?”高太公不敢跟他硬杠,就拿捏起了“軟柿子”:“我說高才啊!你小子怎麼辦事的?家裡的妖怪還沒弄走,又弄個雷公來?”
高才支吾着不知說什麼好,悟空不樂意了:“老頭!你浪費了好些米糧,空活這大把年紀,沒聽過人不可貌相嗎?我能拿住妖精,救下您女兒就成,别有眼不識金鑲玉!”
太公聽了心驚肉跳,不敢說個不字,忙給悟空作個揖,道聲“小長老請!”悟空這才挑上擔子,牽着白馬,進了高府。
悟空故意把馬拴在廳堂的柱子上,拉過一把太師椅請唐僧坐下,自己也弄張椅子在一旁坐下。
太公看了也隻得誇贊道:“小長老倒真會體貼人!”悟空不吃誇,酸酸地回敬道:“你若肯留我住半年,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會體貼人!”
主賓都坐定後,太公問:“剛才聽家仆說,二位是從東土來的?”三藏道:“正是!受唐王差遣,去西天取經,路過寶莊,借宿一宿,明早便行。”
太公不解:“既是過路的,怎麼說會拿妖怪?”悟空不屑道:“是過路的不假,順便捉捉妖怪!敢問府上有多少妖怪?”
太公頓足道:“還多少?一個就被害慘了!”悟空擺擺手,不想聽他訴苦:“你從頭說說那妖怪的情況,重點說它有啥本事,我好對症下藥。”
高太公就說開了:“我有三個閨女,老大老二都嫁人了,想把小女兒翠蘭留在身邊,就準備招個上門女婿。三年前,莊上來了個漢子,模樣還周正,自說是福陵山人,姓豬,無父無母,願意做上門女婿。我便同意了這門親事。那後生身體壯實,手腳勤快,力大無比,小女也甚滿意。”
悟空插話道:“這不挺好的嗎?”
太公歎氣道:“都似這般自然是好,可是他會變臉!時不常地就變成野豬樣,又醜又兇!食量也越來越大,一個人抵一二十人的量,時間長了誰家受得了?萬幸它是吃素的,要是天天大魚大肉,任我有金山也不夠它造的!”
唐僧分析道:“它力氣大,幹活多,食量自然也大。”
太公又長歎一聲,接着說:“食量大,嘴臉兇惡,也就罷了。可怕的是,它會作風,雲來霧去,飛沙走石,吓得我和左鄰右舍都提心吊膽,日夜不甯。它還把翠蘭關起來,這大半年來,我們父女連面都見不到!求法師一定幫幫我!”說完老淚縱橫。
悟空輕松地笑笑說:“這有何難?今天晚上,我便逮住它,讓他寫個退親的文書,讓你們父女團圓!”
太公聽了大喜過望:“小長老此話當真?若真能拿捏住它,煩請根除了這禍害,别整那退婚之事。否則,你們前腳走,它後腳就來我家報複!”
悟空隻一個勁兒地說:“容易容易!今晚你就聽喜信吧!”太公高興壞了,立刻安排齋飯,請唐僧師徒用齋。飯畢,太公問悟空:“小長老!你要老夫準備些什麼兵器?安排多少人馬?”
悟空擺手道:“不要人幫,兵器我有!”太公疑惑道:“兵器在哪?就那根錫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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