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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是誰（第1頁）
賽達非是一位年近半百的學者，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歲月在他的臉上沉澱了很多的皺紋。此時的他眉頭緊鎖，不滿之情溢于言表。
現在正是計劃執行的關鍵時刻，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大賢者阿紮爾會突然讓他參加一個莫名其妙的辯論。
更讓他感到不悅的是，這次辯論的對手，竟然是一個年紀不過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子。
盡管對阿紮爾的命令有所不滿，但他還是站在了這裡，對着納菲斯有些不耐煩地說：“納菲斯賢者大人，趕緊宣布開始吧，我還有場重要的實驗要去做。”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認真看一眼上野千樹，甚至連對了解對手名字的興趣都沒有。
納菲斯對他的态度比對阿紮爾好多了，也贊賞這種珍惜時間去做學術的态度，“那就直接開始吧，根據規定先由發起辯論的一方進行提問。”他轉頭看向上野千樹，“你先提問吧。”
上野千樹向他點了點頭，站直了身子，翠綠色的長袍在風中輕輕飄揚，随意而自然，獨具風采。很多圍觀的人都為其的風采所折服，特别是迪娜澤黛，此刻明亮的眼睛中已經冒着小星星。
艾爾海森也在人群之中，他對這名突然出現的第七學派學者同樣很感興趣，他有一種奇特的預感，這名學者此時的出現或許跟教令院隐藏的那個計劃有關。
上野千樹沒有讓賽達非等待太久，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然後當說出口的時候，賽達非給整個人都怔住了。
上野千樹的問題并不是很難，相反極其地簡單，他問的是“我是誰？”
作為裁判的納菲斯皺着眉頭，思考這個問題的深意，問題的答案絕非那麼簡單。
阿紮爾同樣也很困惑，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良久，賽達非還沒有想明白，索性直接回道：“我是賽達非。”
上野千樹淡淡搖頭，“賽達非隻是一個代号而已，我可以叫賽達非，你可以叫賽達非，但是去除掉這個代号之後，我又是誰？”
此刻賽達非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過了很久，無奈地說道，“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猶如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人們議論紛紛，驚訝之聲不絕于耳。
“賽達非竟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可是我們這裡最知識淵博的學者啊！”
“這怎麼可能？是不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隐？”
人們無法想象，像賽達非這樣一個在學術界享有盛名，知識淵博的學者，居然會無法回答一個簡單的“我是誰”的問題。
納菲斯看不下去這些非議，直接對着人群呵斥，“不懂的話，就閉上你們的嘴巴。這個問題，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被他這麼一呵斥，周圍逐漸安靜了下來。
然後，他繼續說：“第一個問題，賽達非沒有回答出來，奧本海默，問你的第二個問題吧。”
上野千樹并沒有因為賽達非沒能回答出來第一個問題，而沾沾得意，面色平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我從哪裡來？”他問出第二個問題。
此時賽達非已經放下了對上野千樹的輕視之心，他明白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其實非常的深奧。
這個問題的答案肯定不是他從須彌城而來，媽媽生的。
他沉思良久，最終還選擇搖頭，“我不知道。”
這一次并沒有像上次引動那麼大的議論，個别聰慧的學者已經看明白了問題的本質，其中就包括艾爾海森，以及站在他的不遠處的知論派名宿琺露珊。
相比較與為人孤僻的艾爾海森，美麗素雅的琺露珊更喜歡給别人分享自己的知識，她揮舞手臂，眉飛色舞地給周圍一臉迷茫的學生講解，“這個問題明面是問我是從哪裡來的，其實在問人類的本質，賽達非這個老頭子無法回答第一個問題，那麼第二個問題更無法回答。”
周圍的學生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這樣簡單的問題居然如此深奧，有學生好奇地問道：“那琺露珊前輩，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當然不能。”琺露珊表現的理所當然，“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教令院所有人都回答不了，包括大賢者阿紮爾。”
阿紮爾也聽到了琺露珊的話，大為光火，雖然他确實不知道答案，但是就這麼直接指出來，讓他感覺十分的沒面子。
同時，他也不禁有些擔憂，這個奧本海默實在太怪了，連續兩個問題都把賽達非給難住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第三個問題，賽達非也肯定回答不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賽達非沒能回答出第三個問題，“我要到哪裡去？”
琺露珊沒有周圍的學生久等，直接開始了她的講解：“這個問題其實是在追問自由的本質。”
随後，她又忍不住贊賞道：“這個奧本海默真是個了不得的學者，他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他對這個世界有着非常深刻的思考。他的思想深度甚至堪比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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