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玉書伺候了金堂休息,也各自捧了禮物往李铮李钺兄弟的院子而去。
李钺是早知道金堂會送東西來的,隻是見到有兩個匣子,才難免問了一句:“小舅舅怎麼準備了這麼多。”
“這件大的是給您的,小的是給裴二姑娘的,”玉書道,“少爺說,總歸是您的未來妻子,他這個做長輩的,總該将心意送到。”
“何必如此,”李钺點頭收了,等玉書出去才打開那沉甸甸的小匣子。
匣子裡是一套累絲嵌寶梅花頭面,梅花的花心與花瓣俱是尋了幾乎同色的碧玺所造,其下另有一對“喜上梅梢”,也是極精細的。
如今是初夏,可不是簪梅的時候。不過等到裴二秋日嫁過來,過不了幾個月就是冬日,那會兒可正當時。颠了颠這匣子東西,李钺又開了他自己那份。
他那匣子雖大,卻輕飄飄的沒多少重量,他開了匣子,果然沒見着什麼金銀,隻有一頁紙。但他拿起來隻看了一眼,就樂開了。原來這正是一份位于京郊莊子的地契,上頭已經落了李钺的名字。
“果然還是我小舅舅疼我,”李钺仔細的将地契鎖進小庫房。這地契,可是能一直生錢的寶貝,何況京郊的莊子,還能時不時去玩一玩,就算産的東西不賣,每年地裡的出息,也能直接補貼家裡。再說了,他小舅舅給出手的東西,能有經營不善的嗎?
“備車,我出去一會兒,”李钺關上金堂給裴二的匣子,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都說是夫妻一體,那日後也該同我一條心才是。”
李钺拿起起匣子,又從自個兒庫房裡尋了養物件另裝了,便往裴家而去。
金堂休息後,再去李恪處時,就沒看見李钺,又見李恪謝斓都不等他用飯,還有些奇怪。
“小舅舅不是給裴二也送了東西?”李铮和金堂走在後頭,同他道,“他叫人傳了話過來,就去裴家了,這會兒許是還沒回呢。”
說完,李铮又道:“鄭氏說她這會兒不得出來,叫我幫她謝你,等明兒,她再親來拜見。”
金堂聞言道:“都是自家人,何必拜見來拜見去的,我樂意給,叫她收着就是。今兒我倒是忘記問了,你兒子可取了名字?”
“瞧我這記性,”李铮才想起沒說這事兒,忙道,“咱們自家都是小家夥小家夥的渾叫,早兩天皇上透了風聲,問我琅字如何,想必是已經定下了。”
“便是皇上取名,你們做爹娘的也該給取個乳名啊,哪兒有這麼含糊的,”金堂倒沒想到,這樣的事會出現在一向聰明的李铮身上。
李铮輕咳一聲道:“這不是頭一個,我想給他取個好的嗎,哪知道竟拖到現在還沒成。”
這下子,金堂也沒得說了,這第一個孩子,取哪個字都好,又好像哪個都不好。
前頭李恪聽見兩人說話,也沒參言,倒是等兩人分别坐了,才同金堂道:“你那處原隻稱了西院,沒正經取名,隻等你這個主子來。上午忘了這事,你且回去好生想想,叫什麼好。”
“西院西院的叫慣了,我今兒也沒想起這個,”謝斓也道,“不着急,慢慢想着,到時候叫你姐夫親自給你寫個匾。”
院名?金堂聞言道:“這取名之事,可就太難為我了,我在這上頭,可沒什麼天分。”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趁着上菜的空檔仔細想了想:“不如就叫有涯齋吧。”
“《莊子》說‘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随無涯,殆已’,世間學海無涯,我便在有涯中得樂,”金堂越念約覺得喜歡,旁的,就都覺得不好了。
“這個不錯,”李铮也道,“隻要心中有涯,能得其樂,也夠了,這世上的大儒,也沒得說誰能将全天下的知識學完,并融會貫通,到底都是有涯的。”
李恪念了兩句,便道:“過會兒就叫人給你送去。”
這就是覺得好了。
謝斓聽了,便也說好,又叫底下人都一道改口,稱西院為有涯齋。
金堂從小跟着李恪一家吃飯,一應菜色都是吃慣了的,沒什麼不适應,一家子誰也沒想到夾菜這檔子事,隻當是自己一家人同桌,倒是都吃得挺香。尤其金堂打小吃相下飯,連着謝斓也跟着他多用了小半碗。
這爺幾個吃完飯,都不想動,唯有一個謝斓吃得多了,叫丫鬟攙着她起來活動:“下回再同金堂一道吃飯,我定要叫廚房多加幾個素菜,免得我看他吃,又想轉碗。”
“加不加都成,”金堂索性站起來陪謝斓繞圈,“等我多陪姐姐用幾回,您胃口大了,也就顧不上擔心轉不轉碗,隻會想着如今才吃了七分飽,還想再用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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