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把紙條交給書堯,“舅舅!這個是我早晨收到的一個紙條。”
書堯看了一眼,對書賢等人說,“果真如大哥所料,是二驸馬的筆迹。”
書恩聽見後,眼裡閃着狠毒的光,說道,“早晚有一天,朕會找到他。”
書堯一笑,“你呀,可能還沒有那麼大能耐!”然後對念雪說,“念雪,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念雪笑道,“沒事,目前還沒人敢對我怎麼樣!你們趕緊走!”又看着範昭,含情脈脈地叮囑道,“公子保重!”
範昭隻點點頭,心頭激蕩,卻遺憾,現在不是表示感謝的時候。
書堯揮揮手,“兄弟們,上馬,走!”不一會兒,幾匹馬便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念雪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才對着衆人說道,“都起來吧!”
甄一輝氣急敗壞地走過來,“郡主,你太任性了!今天你的行為,無異于放虎歸山,以後可有受的!”
念雪看都沒看他,轉身對小丫頭說,“回家!”留下一大堆人,面面相觑,不知所往。
書恩可算逮着了機會,諷刺道,“甄大人養的好女兒,不錯!朕看你怎麼和太後交待?”
陳楠下令軍隊回轉,書恩也無奈地讓兵丁收拾玉琨璟的屍首,運回城裡,等待安葬。
玉玲珑聽說弟弟被書恩刺死,怒不可遏,當即下令皇上免朝十天,禁足在寝宮,不得與任何外人見面;期間所有政務,由相關大臣負責,重要的事情報請太後須知。
又急令陳楠,派出幾路人馬,仔細查詢書堯等人和那幾個家庭的去處。
吳清源在旁邊歎了一口氣,“太後,我們的行動還是慢了一大步。如果去年在太上皇剛一回來,甄大人聽了太後的旨意,認真查辦的話,我們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被動。”
玉玲珑知道他是在抱怨甄一輝辦事不力,但事已至此,隻好亡羊補牢了。
她揉着腦袋,頭痛又開始了。她以為兩人會識趣地告辭離開,可是,蓮兒發現,陳楠卻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于是偷偷對玉玲珑說了一句話。
玉玲珑擡頭看了看陳楠,說道,“有話直說吧!别磨磨唧唧的。”
陳楠組織了一下措辭,緩慢地說道:“太後,不知是不是屬下的錯覺,今天國舅爺去世前,一手拉着殿下,一手拉着皇上,屬下感覺……”
看着玉玲珑犀利的眼神,陳楠急忙說,“屬下感覺,好像殿下的相貌,還有說話時淡定的神情,幾乎和國舅爺如出一轍!”
玉玲珑站了起來,“你說什麼?給本宮說清楚!”
陳楠回道,“屬下也感覺特别奇怪,以前沒有看到過國舅爺和殿下在一起,所以也沒有聯想到一起;而且屬下也覺着,殿下和皇上,都與太上皇長得相像,如今看來,殿下和國舅爺才是最像的!而皇上,可能像太上皇的居多。”
玉玲珑的心裡咯噔一下,吳清源也在旁邊說道,“屬下以前在宮外和老百姓打交道多,聽他們經常說什麼,‘外甥随舅一個樣’什麼的。或許陳大人的直覺有道理也說不定呢!”
其實,吳清源也早就覺察出了不對勁;但是讓他說,他還真說不出來。
陳楠又接着說道,“今天在郊外,屬下開始離得遠,但也模模糊糊似乎聽到國舅爺說,‘我多活這麼多年,多虧了你的外祖母和你的母親’,而這句話,屬下看見,國舅爺是沖着皇上說的!
“太後仔細想想,國舅爺被救,肯定有那個柳思和顧岚兒的功勞。那麼,國舅爺對皇上如此誠心,也就不言而喻、說得通了!”
吳清源一個勁地點頭,“對,屬下也認為,就是這樣!否則,善良的國舅爺不可能對皇上如此掏心掏肺!”
玉玲珑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好一會兒,她才聽見蓮兒在耳邊急呼,“太後!太後!”
原來,她下意識地蹲下了身子,想要撿起地上的碎片,鋒利的瓷片劃傷了她,流出了鮮血,她卻仿佛不知道一樣,任鮮血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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