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從基地裡出來時,看看天色,已經快五更了。他暗叫一聲“不好”,光顧着高興,忘了時間了——他和孫大人約定回去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飛快地掠過城牆,向着宮内的大牢奔去。
眼瞅着快到皇宮了,老五決定抄近道,所以選擇了一條特别偏僻的小巷,正往前走,一家的院門開了,隻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大人,昨天晚上沒回去公主府,您今天下了朝就趕緊回家吧!不知道公主怎麼生氣呢!”
“那個黃臉婆,本官一開始就沒看上她。要不是她有個公主的身份,想着未來有個好前程,本官才不會忍着惡心,和她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呢!”
是甄一輝的聲音!昨天晚上剛剛被審訊過,他陰沉的聲音仿佛還響在耳邊聒噪,今天早晨就又來了?
但令老五驚訝的是——甄一輝一個當朝驸馬,竟敢在外面留宿?老五又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看着不像是風月場所,聽着他和那個女人的對話,兩個人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
隻聽那個女人說,“爺現在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宰相,要想再進一步,一個皇後就夠你應付的了,所以公主那裡你還是要過得去,不要逞一時之快!”
“知道了,還是你最關心老夫。賈平已經過來接我了。你快回去吧!他還睡着,把他照顧好,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們!”甄一輝說完,借着燈籠的亮光,上了馬車。
賈平坐在車的橫木上,和車夫說一聲“走吧!”
老五看着車子遠去了,天已快蒙蒙亮了。他緊跑幾步,終于在天亮之前回了牢裡。
孫堅幾乎一宿沒睡,好在當值的獄卒是他熟悉的人,他提前打了招呼,獄卒也就沒有過來巡視打擾。
老五如法炮制,揭開幾片青瓦,從洞裡垂挂下身體,一隻手吊在房梁上,另一隻手把青瓦放好,然後雙腳直接落在地面上。
不等孫堅開口,老五趕緊說,“勞大人挂念,一切都好!屬下替大人看了看小山子,好家夥,壯得很!不過我沒叫醒他,嫂子說白天練武練的狠了,晚上睡覺可踏實呢!”
孫堅又要張口,老五擺手,“嗯,嫂子也好的很,還給我擀了一碗面,唉,嫂子的手藝簡直了!”老五還在回味着,孫堅冷不丁冒出一句,“貧了半天,一句重要的話都沒講啊!”
老五嘿嘿一笑,“屬下這些話還不重要?虧得嫂子一個勁地打聽你!邺京的局勢這麼緊張,玉大哥他們三個人安全是最重要的,大人放心了吧?”
孫堅笑罵道,“還接着貧!”
老五一臉正色道,“大人,基地外面幹淨得很,一個腳印都沒有。目前為止,應該沒人注意到那個地方;還有,惠州那邊也沒有消息。屬下告訴了玉大哥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着那邊來人把他們接走!”
“嗯,暫時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守株待兔,看皇後的下一步棋怎麼走。不過,按照皇上的計劃,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和他聚在一起了。所以,利用這幾天的空閑,趕緊了解外面的形勢,看能不能和姜大人聯系上?”
說到形勢,老五看了看欄杆外面,對孫堅說,“大人,屬下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說說看!”孫堅也來了精神。
“那個甄一輝,大驸馬,竟然家外有家!”
“什麼意思?難道是他背着大公主……?”
“屬下聽着是那意思,而且我還猜測可能都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孫堅大吃一驚,“甄一輝膽子太大了,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啊!當初他主動追求大公主的時候,我就感覺他目的不純,現在皇後提他為宰相,是不是……”
“屬下感覺他可能要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因為我聽到那個女人說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要知足之類的話。”
孫堅眼睛一亮,“老五,這樣,你今天晚上再出去一趟,專門查查那個院子,看有什麼是我們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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