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梅安塵再不願意,想拖一拖女兒的婚事,但玉玲珑和書然已是打定主意,非甄一輝不再有第二個人選。梅安塵不免心灰意冷,想以皇帝的威嚴阻止,又怕書然的将來存在變數;又加之朝廷事務繁忙,所以想起這件事就安慰自己:就當為了女兒的心願,當皇帝也妥協一次吧!哪怕書然已經讓皇家成了笑話。
孫堅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當年,皇上馳騁疆場殺伐決斷,怎麼這幾年變得猶猶豫豫了呢?可是皇上也才四十歲左右啊!還是由于他父親的身份?
玉玲珑卻落個清淨,沒有梅安塵的“監視”,給書然張羅的婚事全憑她一人說了算。趙吉以慶賀公主婚事的名義進過幾次宮,帶來了賀禮,又和玉玲珑說,“這是皇姐第一次嫁女,一定要風風光光的。總不能讓老百姓都認為冷月太窮吧?”
此話正合玉玲珑的本意,所以書然所有的要求她幾乎全部答應了。書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是父皇的第一個孩子,是父皇最喜歡的孩子!即便有了兩個皇弟,在他們身上,父皇更多的是希望。這次父皇真的是生氣了,也許以後回宮的次數就少了。要是隻靠着甄一輝的俸祿,生活肯定是比不上宮裡頭,所以趁此機會還是向母後多索要一些銀兩。
這日太監來報,說公主府已經落成,既然成婚在即,需要把嫁妝和試婚宮女一并送過去,大公主應該提前做好準備。
書然也正因為這事頭疼。她把身邊的宮女想了一個遍,要不就是年齡太小,要不就是性格有些木讷,還有一個感覺還可以,但她太漂亮了,書然感覺心裡很不舒服。
玉玲珑看出了端倪,就對女兒說,“我看謝歸就行。從長相上看像是有福之人:圓圓的臉,眼睛又大又黑,聰明伶俐,辦事幹脆利落。總不至于落人口實,說我們皇家送一個醜八怪過去。”
書然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可不想讓甄一輝看上這個宮女,雖然甄一輝不敢把她納為小妾之類的,但保不住以後兩人會有什麼不恥之事,所以最好是今天去,明天給我回宮,遠離我的視線。
母後一下子說了謝歸的這麼多優點,她還真是有些擔心。但是,沒有更好的人選,也就她了。
甄一輝把太監、謝歸和公主的嫁妝迎進府裡,聽着太監尖着嗓子彙報嫁妝清單:衣服被褥十套,布匹十匹,珠寶十箱,文房四寶各一套,紋銀1000兩,良田500畝。
另外,皇後自己贈送紋銀5000兩。
甄一輝越聽越高興,等看到謝歸時,更是心花怒放,“聽了賈平的主意真沒錯!巴結了玉琨璋,實際上就是巴結了皇後,沒想到皇後給了這麼多!以前我給玉琨璋送的銀子,這不就回來了嗎?”
晚上,他對謝歸極力讨好,一會兒端杯茶,一會兒拿點心,試婚完畢甚至還體貼地摟過謝歸。任謝歸平常再大方伶俐,在甄一輝溫柔的攻勢下,也逐漸沉淪。
況且他還給她起誓,一定說服公主不再讓她回宮,就留在公主府守着他過日子。
謝歸還真的相信了,第二天回宮時,書然問道驸馬爺的身體健康問題,謝歸實話實說的基礎上,又添油加醋,說了甄一輝不少的好話。
書然聽起來卻很不舒服,心想着把謝歸打發到浣洗局裡去,卻聽謝歸說,“公主,平日裡驸馬去工部,您在公主府挺寂寞的,不如讓奴婢和你作個伴。另外,通過今天的短暫相處,奴婢也多少了解到,驸馬還是一個比較本分的人,但是保不齊時間長了會生什麼變故,所以,人前人後的,奴婢可以替公主看着點兒。”
書然想了想,是這麼回事,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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