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這三個字是她給他強行按上的、一個充滿惡意的蔑稱。她反複在心裡罵了他一百八十回老東西,最後終于心滿意足地睡着了。
沒過半個月,上京傳來的某個消息就震驚了全國、同時也讓敦煌城這座毗鄰玉門關的“大城市”跟着轟動了。
韓清被他揍到進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好起來;何況就算他現在好起來了,也絕不敢再踏進将軍府半步。于是,新黨另一實權人物代替他前來“拜會”了沈将軍。
這是位三十來歲的秦人,長相也非常的中原。隻不過,同樣都是單眼皮,他這單眼皮就生得很是靈性、成了個鳳鳥似的狹長形狀,端正的鵝蛋臉甚是白皙,筆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頗為斯文。沒穿西裝,而是一身改良式長衫,完全就是個教書先生似的打扮。
“将軍,”他摘了頭上的禮帽,謙恭地微微躬身,眼皮微微垂下,顯露出了平時被藏進裡面的長睫毛——隻是長,并不濃密,因此和他整張寡淡的臉并不發生沖突:“在下新黨理事長段焉,幸會了。”
沈長河态度恭良地還了禮,便請他落座,喝喝茶談事情。雙方親切友好地客套了一番之後,段焉先入了正題:“現在林雪懷公然投敵,已經在上京成立了僞政*府,關外又有早做了秦奸的東北軍政府,陳錫甯的軍隊恐怕是撐不住。”
他說話慢條斯理的,但是貴在句句切題,讓人省去很多廢話的時間。沈長河對他觀感不錯,因此臉上的笑容也很和善:“這件事我知道。”
“所以,關于之前合作的提議,不知将軍考慮得如何了?”
沈長河笑得雲淡風輕:“本來是想好了的,隻是沒來得及說,韓主席就進了醫院。”
段焉腼腆地也跟着一笑:“新黨絕不會姑息此等污穢下流之事發生在黨*員身上,我們必會給将軍一個滿意的答複。”
“不必了。”沈長河一擺手,以示自己的寬宏大度:“今天我們隻談公事。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隻不過,就是不知能否讓貴黨滿意了。”
段焉正色道:“願聞其詳。”
沈長河低頭微抿一口茶水,道:“我願以個人的身份,加入新黨。”
段焉很有涵養地在噴水之前就閉緊了嘴,然後被嘴裡沒咽下去的茶水給嗆着了。他難受地咳嗽了半天,才沙啞着嗓子,思路清晰、單刀直入地問:“那您的軍隊呢?”
“這種事難道不是自願的麼?”沈長河一臉疑惑地看他:“我總不能強迫我的将士們也加入新黨,對吧?”
“……”他說的實在太有道理,噎得段焉無言以對。于是沈長河很好心地安慰他:“當然了,如果他們自己願意加入,我也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段焉聽他這話,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他剛這麼想,沈長河就替他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也就是說,他的這個計策在沈長河這裡已然行不通!
然而,他的心思卻遠比沈長河想象的要深沉,所以幾乎是一點遲疑都沒有的應了下來:“沈将軍願意加入我黨,自然是歡迎之至。擇日不如撞日,在下願做您的引薦人,今天就把手續辦了吧——不知将軍意下如何?”
冰釋前嫌
沈長河病了。
他病得并不突然。畢竟之前被裴毓秀在要害處連刺兩刀,如果不是最後關頭徐曼舒出手制止了後者瘋狂行兇之舉,如今早就沒命了。這件事十分隐秘,以緻除了副官白承禮之外無人知曉,也以緻他強撐着正常作息了一個月之後,倒下的悄無聲息。
白承禮素來畏懼将軍,基本上能不進去打擾他就不進去;如果不是那日正好有事需要向将軍彙報,他甚至根本發現不了沈長河已經失去意識這件事。他是個不懂醫術的,當即憑着粗淺的常識探了探心跳,直到聽見一點微弱的聲音才不至于尖叫出聲。
于是,沈長河有生以來第二次又被送進了醫院。醫院是西洋人開的,醫生是最好的醫生,醫療器械也都是最先進的進口貨,因此人很快就被救了過來;主治醫師提出要給他全身檢查,卻被沈長河本人斷然拒絕,非但如此,後者甚至堅持要立刻回府,仿佛一刻都不願在這種地方多待似的。
謝忱舟整日在屋裡無所事事,最後甚至無聊地做起了作業。課業寫完之後她又覺得心裡空虛無比,開始繼續去擰窗戶上的螺絲釘——
再過幾天,她就有把握能徹底撬開這扇窗子,然後逃出去!
“小姐,請出來吧。”
正當她用力地掰着釘子的時候,白承禮就開了門。謝忱舟保持着這個動作尴尬地站在原地,直到白承禮又叫了聲“小姐”才反應過來:“老……義父肯原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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