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靳成也納悶,一樣是男人,窦寇怎麼就能這麼厲害。
隔天,窦寇飛去隔壁市參加一場學術研讨會。
靳成沒和他打招呼就悄悄跟着去了,想了辦法混進人堆裡,看台上那個人侃侃而談。
窦二八西裝筆挺,包裹着兩條大長腿,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邊圍着幾個不知道是主辦方還是主持人的,言談間對他恭敬得不行。靳成覺得這個窦醫生他有點陌生。
之前在醫院也隻不過是聽大夥兒說窦醫生醫術高明,妙手回春,看他的帥照被高高挂在醫院的名人牆上當金字招牌,靳成覺得就和平時看焦點訪談一個意思,驕傲是驕傲,但更深刻的體會也沒有了,畢竟隔行如隔山。
窦寇工作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靳成沒親眼見過。
這次見着了,窦醫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站那兒,腰背挺直,不急不緩侃侃而談,身上流露出的氣度和能量,是能鎮住場子的,是源于一種底氣,一種對自己專業底蘊的自信。
研讨會之後,窦寇也沒能馬上脫身,被人拉着咨詢各種各樣的問題,探讨專業知識,窦醫生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穩穩的樣子,耐心又得體。他身邊也有很多仰慕者,有男有女,□□裸的崇拜的眼神,或者故意找機會和他搭讪,窦寇一律眼觀鼻鼻觀心。
靳成像小尾巴似的,從頭到尾都跟在他背後,一邊擔心他的二八被小妖精勾搭去,一邊又覺得自卑。
這是他第一次在窦寇身邊這麼患得患失,他差太多了。
靳成以前總覺得自己年輕又好看,那麼多人喜歡他,連導師都誇他有才氣,就是天之驕子,該被衆人追星捧月的,最近一連串被現實吊打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就是個屁。
自己在窦寇眼裡大概就是個孩子,那些他洋洋得意的東西,那些他覺得可以拿出手炫耀的東西,對窦寇來說大概什麼都算不上。
靳成想,自己脾氣不好本事也拿不出手,還不夠努力,眼高手低。窦二八說喜歡自己,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他憑什麼拽着窦寇一心一意對他,憑什麼能被窦寇捧在手裡呢?
他又想到窦寇老誇自己小時候乖巧又聰明,就忍不住猜測,他喜歡的難道是那時候的自己。
可是靳成已經長大了,他變了,他已經不是那個乖巧懂事的成成了,他已經,回不去了。
自己吃自己的醋,自己和自己擰巴,真沒意思。
靳成因為家庭原因,向來不相信人與人之間能有什麼穩固關系,現在這麼一來,就更沒有安全感了,和這世上大部分戀愛裡的人一樣,他變得患得患失。
對窦寇的加班疑神疑鬼,他在家接個時間長點的電話,自己都要想盡辦法湊過去偷聽。天太熱,他打耳釘的地方發炎了,窦寇就讓他别打了;以前照顧小孩的那套東西,剪指甲吹頭發,現在在靳成眼裡,也變成了一種負擔,一種窦寇拿他當小孩的證據。
靳成心裡有刺,面上就各種挑刺,窦寇做的飯,他一會兒嫌棄太鹹,一會兒說最近上火不想吃太油的,煮得清淡了,又說沒味道。窦寇每次都好脾氣地滿足他。
毫無底線的樣子。
最多有時候就歎口氣,皺着眉頭說:“成成,好好吃飯。”
靳成捂住耳朵:“窦寇,你别叫我成成了,行麼,求你了。”
以前覺得這是愛稱,叫一次能讓他從裡酥到外,現在聽着,就像有把刀在他心坎上剮肉。
靳成還想起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窦寇很喜歡看着他笑,現在他不笑了,更多的是皺眉頭。
每次窦寇用某種沉默又專注的姿态看他的時候,靳成心裡都很不舒服,他猜不透那裡包含了什麼意思。
很久以後,靳成才知道那個眼神,叫心疼。
靳成心裡憋悶,手繪稿一片空白。畫爛了十幾張,一點兒靈感沒找到,最後手上有個小項目東西要得急了,他不得已跑到網上去找人家的參考圖,依樣畫葫蘆地抄了一遍,做點兒微調才勉強交了差。
他仰天長嘯,抓起一把鉛筆往牆上扔,揪着頭發倒在床上大叫。
窦寇都看在眼裡。
他知道這是靳成的必經之路,孩子總要長大。但他還是自責,覺得自己沒能把小朋友照顧好,他應該一輩子快快樂樂在象牙塔裡搞自己喜歡的創作,肆意的灑脫的,外面的風風雨雨最好都沖着自己來。
靳成和遊樂樂的項目屢屢被人截糊,肯定不是意外。窦寇輾轉找了幾層關系,打聽之後發現果然就是于柏灏在背後搞鬼。
他比靳成資曆深,做項目有經驗,在價格上再壓他們一籌,是個甲方都會選擇他。
窦寇直覺他不單純是因為得不到靳成,才處處給他使絆子,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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