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冷哼,他就是往花盆裡倒藥怎麼着?
“不過。”周太醫話音一轉,“是藥三分毒,陛下的确要少喝。”
直到中午,洵追才意識到晏昭和早上這是來告别。
他問王公公昭王什麼時候啟程,王公公摸摸腦門說老奴去問問。
王公公差人去問楚大統領,楚泱回複說早晨便啟程了,現在應該已經到達第一個驿館。
晏昭和離開的前幾日還很平靜,洵追吃吃睡睡連早朝都敷衍的很,崇王要來請安都被楚泱擋了回去。
趙傳之帶着莺歌小築已有的所有證據彙報案情,張達鐘到底是有本事,這才過了幾天,蔻丹的供詞便全部推翻,重新建立所有已知證據的聯系點。
趙傳之的證據一式兩份,給洵追呈上去一份,自己手裡拿一份。提到哪處,他告訴洵追頁數,洵追便翻到哪頁。
“趙大人比臣又經驗,昨日趙大人在與臣一同商議時提出一個假設。京城的人口都是做過調查,哪條巷子有哪些家戶都是在官府做過記錄。這幾日官府上報,并沒有一戶走失人口,就證明這些屍體的出處并不是京城内。”
趙張兩位不知道洵追被拐到莺歌小築,但洵追記得清清楚楚,莺歌小築那兩人打暈自己的熟練程度不亞于街上小偷順走錢财,就證明這兩人一定是經常作案。
他腦海裡閃過那日那個小女孩說過的一句話。
回去娘親自會找最好的大夫診治,把他賣出去值之前那個花魁賣身的好幾倍。
娘親?花魁?
莺歌小築的花魁是誰?
洵追寫道:“莺歌小築的花魁是誰?”
趙傳之道:“請陛下翻到第十二頁,莺歌小築現在的花魁是一個叫做蔻丹的女子,之前的花魁叫做玉姚,不過這個玉姚已經從良,半年前已經離開京城嫁給經常來京城做生意的商人。”
不知怎的,洵追心髒自這一刻瘋狂跳動,他不得不按住心口。緊接着後背蹿上來一股涼意,他失手打翻放在手邊的茶盞。茶盞并沒掉到地上,反而是在桌沿滾了一圈重新回到洵追手邊。
這一切肯定都有聯系,不可能什麼聯系都沒有,從玉碧的死到後院的屍骨,再到蔻丹的招認。這一切都顯得太刻意了,就好像是被什麼提前編排好了劇情,等着說書先生将其一一展開來供人觀賞猜疑。
洵追找到雛娘的供詞,在雛娘的名字下,供詞寫了一個無字。
雛娘既不肯招供又要保蔻丹,明明是這麼矛盾的一個循環,但就是令人覺得合情合理的可怕。
“去找玉姚。”洵追寫。
趙傳之接到洵追所寫,明顯是愣了下,“玉姚?”
“陛下有所不知,臣與張大人的确想過要找玉姚,但那商人在南方,隻有每年冬天才到京城,如果現在要找玉姚,就要去南方。可現在南方瘟疫橫行,連接北方的道路早就被封鎖,就算派人找回來,将疫病帶到京城怎麼辦?”
“雛娘已經用過刑,可還是不肯說,再用刑恐怕挨不過幾日。”
能使一個人受過皮肉之苦還能堅定信念的,對于那個人來說一定是積極重要的存在。
比如親人,比如愛人。
洵追揉揉眉心,趙傳之又彙報了幾個可有可無的線索,王公公端着糕點進來時洵追讓趙傳之退下。
他想到的,張達鐘也一定能想到,應該是現在沒有具體證據說明,所以不敢貿然上報。
玉姚和玉碧隻差一個字,在莺歌小築叫玉的姑娘很多,但案件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得不令人深思這兩個名字之中是否有什麼其他的聯系。
一塊糕點下肚,味道似乎不像是禦膳房的手藝,他問王公公今日的糕點是哪位廚子所做。
王公公:“昭王殿下臨走前說天氣越來越熱,陛下胃口不好,但不能不吃。于是将府上的廚子帶進來了幾個,陛下果然味覺靈敏,這個糕點就是昭王府的廚子所做。”
晏昭和也已經走了好幾日,将廚子都送進來不像是要盡快回來的樣子。
洵追寫:“上次楚大統領說昭王到的第一個驿館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是津安驿館。”
洵追呼吸一窒,難以置信地又重複問一遍。
“是津安驿館。”王公公不明所以,看着洵追剛拿起的糕點從手中脫落。
晏昭和說自己要出去,但沒有說要去哪,洵追後悔,當時就應該問問他到底是去哪!
通向京城的驿館有很多,天南地北來的方向決定每個驿館的位置。
而津安驿館則是通向南方的其中一個驿館,而這家驿館,不像其他驿館。從其他通向南方的驿館出去,尚還有中途改道的可能性。而津安驿館則一條路走到底,是南方與北方商人來往最快的一條直達路線。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十四爺的躺赢人生[清穿] 妖怪夫婦探案日常 予你山風看朝暮 三生花辭樹 【玄幻】國術,隻分生死! 穿成反派女配的丫鬟怎麼辦 第四天災,穿越亂世做女帝 我注定早死怎麼辦[穿書] 嘲諷我,其實我是雙生武魂! 我和明星撞臉了 替身七年後發現我就是白月光+番外 妖皇他不想做白蓮 撿的四隻奶狗團寵我[穿書] 貔貅幼崽三歲半[穿書]+番外 立夏花兒嬌 離京【CP完結】 熱吻星辰 位面火鍋店 星際:帥為妻 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