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羨惱羞成怒:“我何時不中用了?我們成婚這麼多年我也沒納妾,你居然——”
如蘭冷哼:“是你不想嗎?是你不敢而已!不過是因為你家隻有個虛爵,而我盛家如今也算鐘鳴鼎食了。”
季羨弱弱的說道:“你這麼做就不怕晔哥兒和暄姐兒……?”
“你放心,盛家女管家本事都沒得說,隻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如蘭冷哼:“今天是你主動告訴我母親,你說除了怪你自己還能怪誰?你大可敲鑼打鼓到處宣揚,到時候整個國公府都落不着好,大不了我們一家人都魚死網破。”
“所以這一切都怪我咯?”季羨喃喃:“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怎麼?世上隻能有負心漢,不能有負心女咯?我成婚前就和你說過,我不會因為一棵樹放棄整棵森林,讓你不要對我付出真心,或試圖感化我冷漠的心。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覺得自己是個例外,能讓我浪子回頭?”
如蘭不由得好笑:“何況我對你何時有感情呢?當初我的追求者那麼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吧?無非就是看你好拿捏、方便我為所欲為罷了。”
如蘭說完整個屋子都是鴉雀無聲。
一日夫妻百日恩,如蘭知道丈夫多愛自己,看季羨一臉悲痛的樣子,她終究有些不忍,遂放柔了語氣:“你放心,晔哥兒和暄姐兒都是你的孩子,這兩個孩子算是我對你感情的報答。既然你成了我的丈夫,就要不善妒、有大夫風範!”
說完就一甩帕子,梗着脖子不說話了。
季羨知道但凡這件事說出去,如蘭是怎麼都不占理。可千算萬算沒算到,季羨這人是個戀愛腦,若是如蘭被千夫所指,他知道自己也會心如刀割,所以隻選擇私下解決這件事,甚至讓王若弗幫忙挽回妻子。
看如蘭越說越離譜,王若弗連忙打圓場道:“季羨,你先出去,我和如蘭說道說道。”
唉!母老虎遇上戀愛腦,真沒救了。
待季羨感激的看了眼王若弗,又悄悄缱倦的望了眼如蘭,依依不舍的出去後,屋裡王若弗和三個蘭就是大眼瞪小眼。
華蘭和墨蘭不是沒聽過類似的對話,不過似乎……這兩人的台詞本拿反了吧。
“母親!我先把話說在前頭,誰怪我你都不能怪我啊!”看衆人都不說話,如蘭決定先占領道德高地:“這可都是你教我的!”
王若弗滿頭問号:“我什麼時候教你找小倌啦?或者說我也沒找小倌吧?”
“您記不記得,當年咱們随父親進京,您問我們知不知道您培養我們是為了什麼?”
王若弗好像想起來了,當時相比于如蘭說“找個志同道合的夫君”,自己更認同墨蘭說的“找到自己的價值、為自己而活”。
看母親還有印象,如蘭驕傲道:“女兒從未忘記母親的教導。咱們女人活短短一輩子,為家族、為丈夫、為兒女,總是為别人奉獻,為什麼不能享受當下、為自己而活?至于死以後都沒有意識了,子孫後代與我何幹?我管他什麼洪水滔天?”
一旁的華蘭和墨蘭羨慕不已。
他們一個自恃為嫡長女,時刻把家族榮耀牢記于心,生怕被人糾到錯處拖累盛家;一個雖自小被嫡母教養,但還是習慣了小心翼翼,生怕做的不好被人背地裡罵庶出。
如蘭的明媚灑脫,她們這輩子都學不來也做不到。可是她們雖然做不到,卻會傾盡全力守護如蘭的這份爽朗。
華蘭試探道:“額……母親,那個……你以前不告訴我們,男人都巴不得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那我們女人找個貼心人服侍,似乎也并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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