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裡天亮的早,天剛一蒙蒙亮,蘇磬音且還在睡着的時候,齊茂行便已經收拾妥當,要按慣例出去外頭射箭開弓。
等到他回來,就到了用早膳的時辰,剛來的幾天,原本還是一個桌子上用,但最近幾天裡,他的明面夫人蘇磬音卻總是會提早餓,等着他射箭回來,蘇磬音便都已用過了早膳,也說着諸如“屋裡憋悶、”“身子太弱,要出去外頭走動走動”的話頭,急匆匆的出去。
而齊茂行用過了早膳之後,幾乎每隔一日,甚至日日都要去溫湯裡,尋苗太醫“解毒,”且一去,少說也得半日的功夫。
這件事關系重大,自然不可能叫人瞧見。
這就便又錯過了。
一天十二個時辰,除了這些,餘下的時間原本也就不剩什麼,蘇磬音還不知怎麼回事,不是去外頭轉悠,便是回來換了衣裳鑽回拔步床裡。
蘇磬音口裡說都是今日累了,要早點兒休息,好好睡一覺。
可齊茂行那是什麼樣的五感?别說那床帳裡常常都點的燈火通明了,便是沒有光亮,他都能聽着蘇磬音在裡頭下棋翻書、寫字磨墨的細碎聲響,有時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還會在床上左右打滾兒、憋着聲音偷笑,甚至嗑瓜子吃果子的動靜都有!
齊茂行還當真不知道他這明面夫人這又是什麼毛病?
明明不睡,卻總去窩在拔步床後頭作甚麼?
不說悶在帳子裡頭會不會憋屈了,躺在床上嗑瓜子,她難道不嫌棄果皮都掉得一床難受嗎?
一想起這個事來,齊茂行的疑惑的眉頭便擰的越發緊起來。
“哎呀?少爺侬回來了?可要不要喝茶?”
伴着一道輕巧的腳步聲,長夏抱了一疊剛剛熨燙平整的衣物從外頭走了進來,看見門口的齊茂行後,聲音輕快的開口問道。
齊茂行搖搖頭,隻是沉聲開口道:“你二奶奶呢?”
“哎呀,我忙得很嘞,才去前頭洗了衣裳,哪裡顧得瞧二奶奶去了哪裡。”
長夏将手裡的衣裳放下:“少爺尋二奶奶,我去瞧瞧。”
自打齊茂行身邊的十幾個丫鬟走的走、躲得躲,最終隻剩下了長夏一個貼身服侍的之後,她的确是比從前忙碌了好幾倍不止,自然不可能與往日一樣,時時都有人留意着屋裡的動靜。
不過雖然工作量翻倍的增多,但拿的月例也是三倍的,因此長夏的工作積極性仍舊很高,放下衣裳之後,轉身去蘇磬音的梳妝台附近轉了一圈,看了看了台上的東西。
看罷之後,長夏就很有自信的判斷道:“梳子篦子都不在,頭油也少了一罐罐,昨天兒就聽石青說二奶奶要去洗頭,這時候肯定是去後頭了。”
齊茂行卻有些懷疑:“我才從溫湯回來,并沒有見着她。”
可雖是這麼說着,但是因為長夏格外肯定,加上這莊子并不算太大,也并沒有太多能去的地界兒。
齊茂行思量一陣兒後,一點沒有想到蘇磬音是在故意躲着他這個可能,推着輪椅轉身出門,便當真朝着後院的人溫湯而去。
才剛走到籬牆外,耳力驚人的便也确定了,蘇磬音的确是就在溫湯裡,除了她之外,月白石青兩個丫鬟也在,他走到院門時,石青正在勸着“前天才洗的頭,小姐今個兒莫洗了吧,我給小姐篦一篦,好好通透通透便拿綢布子包起來,隻泡泡身子就是了。”
跟着是蘇磬音快活的笑聲:“好,那就明天再洗,不妨事。”
月白便道:“咱們明兒還來嗎?”
“自然來!還要過來多代一陣兒!”
蘇磬音隻說的不假思索:“我才問了,那苗太醫說二少爺明日不用解毒,我要不過來,明天兩個人都在屋子對着,多尴尬啊。”
若是尋常人,遠遠的聽到了旁人在議論自個的名字,說不得便會故意等着,多聽幾句。
但是齊茂行卻又不太一樣,或許是因為自幼習武,他一向認為為人應當坦坦蕩蕩,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般在背後偷聽的行徑,實在是過于狹隘小氣。
且因着他這過于敏銳的耳力,他反而越發注意避嫌,因此這會兒聽了自個的名字,齊茂行頓了頓,不等裡頭說的更多,便立即開口,聲音清朗的叫起了門。
院内的聲音果然瞬間一頓,緊接着,伴着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丫鬟石青開了院門,對着他有些詫異的福了一禮:“二少爺。”
齊茂行沒有進去,隻對着她很是有禮道:“我尋你家小姐有些話說,她此時可方便?”
聞言,石青轉身回去溫湯亭後問了幾句,再等一陣兒,便是一道腳步清淺,卻似乎有些遲疑似的腳步聲,伴着蘇磬音那娉婷的身影款款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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