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拾你們的東西滾!三分鐘之内,消失!”譚振繼續大吼,赤紅的目光掃過屋子裡的每一個人,吊在麻将桌上的燈罩搖搖擺擺,每一個人身後都拉出一條宛如鬼魅的影子。
人群中吵吵嚷嚷,不多會兒眼尖的人認出了譚振,首耳相傳,沒鬧起來,也就紛紛提着水杯子走了。
人群散盡,搖曳的燈罩下,就剩譚振和喬四兩人。
譚振斜眼看喬四,就這麼一個歪瓜裂棗,論相貌比不上譚國富的十分之一,論人品更是比不上千萬分之一,他特别急切的想知道萬芳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了。
喬四兩手抱臂,以同樣輕蔑的眼睛看譚振,嘴巴一歪吐掉嘴裡的煙頭,說:“來報喪的?”
譚振上下把喬四看了個遍,最後也沒弄明白萬芳作踐自己的點在哪裡,苦笑着搖頭:“你真他媽是個畜生!”
“呵呵,”譚國富笑,“對付一個背信棄義的女人,我僅有的那點兒人性早沒了。”
譚振點頭,抽了把椅子坐了,由于之前過于激動,此刻還有汗珠不斷順着脖頸滑落胸口緊貼T恤,這讓他有點不舒服。
“她愚蠢、無知、清高還眼瞎,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她死的時候你不在,你在我心目中唯一的一點點地位也被你自己給弄沒了,”譚振說着擡手把搖曳的燈罩扶穩,露出一個連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兇險表情,“不過,她已經死了,這一切都完了,收拾好你的破爛,滾!這是我家。”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晚安!
第97章
喬四唇邊泛上一抹肆虐的笑意,松開環抱在胸前的手臂,走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撐在譚振身旁的麻将桌上,說:“她臨死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告訴你,這屋子,她早就轉到我的名下了,作為當初跟了那個死鬼譚國富,抛棄我的補償。”
譚振真是沒想到,人不要臉的時候竟然真的可以到如此地步,他緩緩起身,比對面的胖子高出一個多頭,氣勢立刻将對方逼退了兩步:“那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那種背信棄義的女人最擅長的是什麼?”
喬四眼裡閃現一絲狐疑,不過轉而就煙消雲散,擡手拍了拍譚振的肩膀:“看來你沒有弄明白,小子,我是說,這屋子和這屋子裡的一切,都是我的了!說不好聽點,我早就盼着她死呢,整天在我身邊哭喪個臉,這疼那疼的,簡直就是喪門星。”
譚振強忍着喬四對亡者的無禮,用力把對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臂推開,徑直走向曾經屬于自己的那間卧室。
直到這時,譚振才覺得萬芳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她選擇呆在這樣一個廢物身邊,也許隻是因為孤獨和寂寞,想要求得一份與世隔絕的安甯罷了。
前一夜,譚振告别前,萬芳用盡全力捏住他的手。
那會兒,她已經被胃痛折磨得鼻歪眼斜,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粘膩的仿佛要和病床融為一體。
她說:“阿振,還有最後……最後一句話,你聽完再走。”
譚振推開曾經住過的屋子,一股難聞的黴味夾雜着方便食品的味道。昏暗的燈光下,他曾經趴着學習的書桌上,玻璃闆下面還夾着他初三時候的課程表。
課程表是手抄的,字迹工整稚氣。
他苦笑着,食指摩|挲玻璃,回頭用輕蔑表情“回敬”喬四。
喬四也看着他,心慌中夾雜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期待。
譚振躬身,拉開小凳,推開寫字台。
寫字台下面牆皮剝落好些年了,小時候,他一遇到不會做的題,就用腳尖踢這個地方,時間長了,剝落的面積越來越大。
曾經,萬芳每每看到有牆灰掉落,總要忍不住抱怨幾句,可最後還是默默地把牆灰掃掉。
“阿振,”譚振耳邊響起前一夜萬芳輕柔地話語,“你把心愛的東西都藏在那個地方了吧?
“那個寫字台下……沒有牆皮的磚塊,有一塊是可以摳出來的對不對?
“哈哈哈……”
譚振一想到在生命盡頭,萬芳忍着劇痛卻笑得純真,眼角不由自主就又熱了起來。那一刻,她像全天下所有的媽媽一樣,為發現兒子小秘密卻不揭穿而洋洋自得。
“你把國富買給你的汽車模型藏在裡面了對不對?”
譚振蹲身,順手從身邊雜亂的抽屜裡取了把改錐,撬着磚縫的邊緣,一點點地把半截磚塊給摳了出來。
“這!”眼睜睜看到這一幕,喬四立馬奔了過來,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藏東西!
譚振把碎磚塊丢到一邊,伸手去摸,另外半塊磚的空隙裡,是他的寶藏。
那是一隻壞掉的汽車模型,小時候覺得很大,現在看來,不過一個拳頭大小。還有一張譚國富的黑白照片,曾經是作為遺照擺在家裡的,初三那次大爆發後,遺照的相框被打碎了,他隻摳了照片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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