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人。”
“留河本地人。”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
“我沒有。”
“行了你,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這麼說的,趕緊的,實話實說。”
林欽滿擡起頭,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眼睛黑黝黝的,沒有一絲光澤:“我說什麼?”
警察一臉不耐煩,他暴躁地用筆敲敲桌子:“你再嘴硬!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說你一青年才俊,做什麼不好,非要去惹路氏,路氏這次被你整慘了,他們不會讓你好過的,趕緊簽個字認罪吧。”
“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簽字。”
“哈,”警察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小子,你做夢呢?路氏想要做什麼,還怕你一個小喽啰不成?”
“你讓我打個電話,我和我父親說一下,讓他幫我證明。”
警察滿臉不情願,但被林欽滿纏的沒辦法,他罵罵咧咧的說:“你少耍花招,趕緊的。”
電話被接通,卻沒有聲音。
林欽滿摸不清父親的态度,動動嘴唇,幹澀地喊了一聲:“爸。”
“擔不起啊林欽滿,你就是我祖宗,你這是要鬧哪樣?”
“爸,不是我,您相信我,您一查就能查出來,我有沒有把消息透露出去,您幫幫忙好嗎?”
林預則聽後,安靜了幾秒,他很平靜地說:“你這是在在命令我?我憑什麼相信你?是你漏洞百出的工作報告?還是慫恿你哥替你說話?”
“爸……”林欽滿無助地說,“我沒有,您信我啊,現在我就隻有您能幫我了。”
“我管不了你了,你在監獄裡好好反思一下吧,出去别和别人說你是我的兒子,算你爸我求你。”
電話被無情的挂斷,林欽滿聽着手機裡的忙音,滴滴滴滴響了很久,他保持着這個姿勢良久,然後,他很輕很輕地問:“也行。”
他把手機還給警察,對他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你把文件給我吧,事情是我做的,我認…罪。”
警察一邊把文件遞給他,一邊小聲嘀咕道:“早這樣不就結了,有錢人就是事多。”
林欽滿聞言筆尖稍頓,随即簽下自己的名字,他擡起頭望着窗外的高牆,天光從外面瀉進來,灑了一地。
林欽滿矯情的想,就像他的心一樣,碎了一地,連渣都不剩。
他依稀記得,他上次簽字,還是他給自己簽手術同意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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