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吧。他退出。
...
易霄大腦空白了幾秒。他站起來想理清思路,卻一陣眩暈,讓他扶住了桌子,深呼吸了好幾口,眼前的黑霧才散去,露出診室的原貌。他說的不可能不是這個意思。他回想起武鴻才跟他說的。
“當時我那批人面包車剛停,還沒下車,就有另一隊人沖進去了,兩輛車的人,全副武裝啊,拿着鐵棍還有油漆桶。拳館裡面有個小夥子沖出來,被那些人揍了,裡面其他人好像就沒動靜了。喔唷,我看那些人可兇了,又是潑油漆,又是砸東西。诶,我說你鄰居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易霄也不知道,跟武鴻才再三确認,他的人确實沒有進去過,而且他們本來也隻打算潑潑油漆的,别說動手了,砸東西都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内。又問受傷的那個人是誰,得知隻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便放下心。
他開始後悔剛剛沒有拉住他解釋清楚。他發現自己真的隻是存了一點點報複心理,從來沒有想過顧納蘭真的會因此受到什麼傷害,包括身心。
也許他是真的做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做。
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易霄覺得自己不太清醒了。他單純地希望顧納蘭不要誤會他,一點點也不行。但是解釋又那麼蒼白,沒有證據。
他用自己的卡給顧納蘭開了一些舒緩疼痛的藥,本想追上去,卻發現顧納蘭早就沒影了。
恍恍惚惚下了班,拿了藥。悄悄回了家一趟,直接敲了1501的門。許久,都沒有人來應。易霄到樓下,從外面往上數。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點點微弱的燈光都可以被發現。可是1501沒有一盞燈是開着的。連一絲光都沒有從窗簾或者什麼縫隙之中透出來。
他隻好又回到15樓,把藥輕輕挂在顧納蘭家的門把手上。
...
那天之後,易霄生了一場病。發燒的厲害,一個人昏昏沉沉躺在1111房間。從床上坐起來都很困難,腦袋像灌了水一樣,每一根神經都因為動作被牽動。而後是四肢無力,腰肌酸軟,鼻涕也來了,咳嗽更是不斷。沒有安排他的手術,他幹脆請了假。
袁維一下班就來,噓寒問暖,端茶倒水,洗衣做飯。但是易霄嫌他煩。老媽子似的,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殷勤?
他心情煩躁,有股無名火一直在燒,見誰都來氣。獨自在酒店待了一周,有空不是看學生傳過來的最新報告,就是翻閱外刊找資料,用文字把大腦填的滿滿的,不出現任何人影。李容月已經醒來多時了,但是不想見他,易偉濤和易露也不讓他見,他隻能在易偉濤秘書何鵬發來的消息裡暗暗心焦,想找機會看看李容月。
沒想到一周後,易偉濤主動打了電話來,讓易霄過去他辦公室一趟。
半個月沒有見到易偉濤了,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臉色發黃,鬓間竟然隐隐生出些白發,原本緊實的身材似乎也有些松垮。他知道這段時間,易偉濤一直寸步不離正在修養的李容月,所有公務也都是在病房處理的。
易霄到的時候,易偉濤坐在單人真皮沙發上,喝着熱茶。何鵬站在一邊,打開了文件夾遞給易霄。
“剛收到上個月易氏的财務報表,進入第三季度開始,股價持續上漲。尤其是易健藥房的股價,比往年同期上漲0.5個點。”
“這不是正常麼。”易霄道。
“但是往年同期幾隻股票的增長點會集中在療養院那邊,今年藥房卻特别高。”
易霄對比了近幾年的數據,确實如此。他把目光轉向易偉濤,“你的意思是?”
易偉濤一言不發,這時候才和易霄對了個眼神。
“有人特地炒高?為什麼?按利潤來說,藥房的利潤不如療養院,這在易氏是肯定的。”易霄有些不解。“也可以理解在這個時間點,一般來說年底的股價會有所上漲,可以掩人耳目。”
“藥房主要還是老朱在管。”易偉濤低低道。
易霄想了想,記起老朱是朱景。原先易健藥房是老朱家的。規模不大,盈利空間有限,但是他的覆蓋面很廣。易氏成立之初便把他買了下來,通過和易健醫院的聯動,需要定期拿藥的患者可以憑易健醫院醫生開的處方直接去藥房拿藥,比一般的診所和藥房要正規。朱景是個看起來非常規規矩矩的中年男人,做事很踏實,所以依舊做為藥房經營者,并且以董事的身份入股易氏,持有藥房的大部分股權。
“朱...叔叔?”易霄摸了摸下巴,“他?”想到袁維和朱景好像有一層不甚清楚的關系。
“他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和财力。”易偉濤淡淡道。“但是他之前提交了一份方案,我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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