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
“可我已經不記得他們的臉了……我有時候也會忘了自己是誰,我也很害怕這個陌生的世界,後來我遇見了他,他真的對我很好,謝将明,我不是要用桑榆的身體去愛别人……但他真的對我太好了……難道我連為一個人心動,去愛一個人的資格都沒有嗎?”
後面的事已經不必再提,桑榆原以為自己和原身是不一樣的,沒想到兜兜轉轉都是一場孽緣。戚長柏的目的無法猜測,但他丢了的心又去哪裡能找回?
謝将明起身走到窗邊,“唰”地一下拉開紗簾,明晃晃的太陽光刺得桑榆無所遁形,謝将明背對着他輕聲問:“能再說說你另一邊的事嗎?”
桑榆盯着自己被曬得發燙的手臂,神遊天外:“我家的地址從小就在背,在湖坊街竹柳巷21号……幼兒園就在我家不遠處,小學上的鴻宇小學,一進門有個很大的棒棒糖雕塑……我也叫桑榆,跟我媽媽同姓,她、她叫桑書琪……”
謝将明猛的回頭看他:“你媽媽叫什麼?!”
“桑、桑書琪啊,怎麼了?”桑榆疑惑地問,“桑榆的媽媽,也和我媽同名嗎?”
謝将明深吸一口氣,他搖搖頭,表情很正常:“我不知道他媽媽的名字,那你父親呢?”
桑榆正要開口,葉秋陽正好過來敲門:“桑榆,開門,産檢了。”
桑榆一時窘迫地擦了擦鼻涕眼淚,幸好謝将明并沒有露出讓他難堪的表情,桑榆站起來應了一聲,葉秋陽挂着聽診器推門而入,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震驚道:“嗬,世界大戰了?”
桑榆沒說話,謝将明也沒搭話,葉秋陽不在意地笑笑:“來吧,偉大的母親,我讓我聽聽寶寶的心跳。”
桑榆看着謝将明不肯動,對方卻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我又不是沒見過。”
這是不肯走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桑榆歎一口氣,坐在床畔尴尬地拉起自己的衣擺,雪白的肚皮微微鼓起,裡頭孕育着一個小生命。葉秋陽别有深意地笑着,他一手輕按在桑榆的腰上,仔細地聽着肚子裡的動靜。
“心跳非常有活力,是個健康的寶寶。”葉秋陽在謝将明幾乎化為實質的眼刀下給桑榆拉上衣服,“其它設備已經備好了,你準備好就去隔壁樓找我。”
隔壁的樓房就是這座島上的醫院,設施非常齊全。桑榆點點頭,見謝将明跟着葉秋陽一塊出去,桑榆這才松了口氣。
他已經這麼奇怪,還要在兩個同性的眼皮底下露出自己畸形的身體,太難堪了。
今天發洩了一番,他抑郁在胸口的氣才算消散一些。
窗外的陽光那麼熾熱耀眼,也不知道會不會驅散他身上的陰霾。
葉秋陽對着謝将明倒是不假辭色,他挑着眉直言不諱道:“怎麼了謝少爺,這是有事找我?”
謝将明十分認真地問:“葉先生,你相信世界上有靈魂穿越嗎?”
葉秋陽的笑臉僵住,他不急不慢地從左胸口的衣兜裡掏出眼鏡戴上,這才轉頭說:“雖然一切都有可能,但是我更相信科學。我們做研究的,隻相信親眼所見,靈魂存在與否尚且無法證實,穿越這種事情對我而言就是無稽之談。”
謝将明也笑了:“你說得對。”
二樓的落地窗照得屋裡十分明亮,遠處就是無邊無際的蔚藍海洋,謝将明連日蒼白的臉上突然帶了幾分顔色,葉秋陽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顧羅深會為他神魂颠倒。
葉秋陽本以為他是朵清冷孤傲的蓮,沒想到笑起來卻是雍容華貴的牡丹。
戚家兩個兒子在圈子裡一直都比較出名,一個鋒利如刀,一個淡雅如蓮,沒想到竟是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明明兩個都是瘋子,空有其表,說他們不是兄弟,還真讓人無法信服。這戚源不咋地,兒子倒是一個比一個棘手。
可惜了屋裡那隻看似機靈的兔子,最後也不知道會落在誰手裡。
葉秋陽正打算下樓,又聽到謝将明說:“葉先生,最近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情想向你讨教一下。”
葉秋陽下午的時間留給了桑榆,平時除了研究都沒有什麼事情。
謝将明表示理解,随後他打電話讓人調查了桑榆的母親和童年居住地址。
之前桑榆說得太真實,刺激太大,謝将明甚至沒法從桑榆已經死去的真相裡清醒,他在桑榆認真的眼睛裡讀到了真實,所以就這樣輕易地相信了所謂的靈魂穿越。
但是世界上為什麼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穿越的姓名一樣、母親的姓名也一樣……這些都不是重點,他這一個月幾乎都在桑榆身邊,明明他的喜好和之前都是那麼像,就連吃東西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除了性格和外貌,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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