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起身,也跟着擔心:“世子,奴才這兩天先派人将屋子收拾出來,等小姐來時可以直接住進去,還有聽說二公子來親送小姐,怕是要在京中也待上些時日。”
福海說完便退了下去,季禹坐在書房裡沉默了好一會,端着的兩肩無力的垂了下去。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犧牲了自己一個還不足矣讓他們安心,竟連季璃也不肯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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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大将軍抽換了太子在軍中的所有勢力後,太子不得不暫時收手。
剛入夏,東宮裡就備了冰鑒,季禹從外面進來時帶着的幾分焦灼氣都被輕易化散,太子命人上了碗冰蓮子羹送到季禹面前。
“世子也嘗嘗,宮裡除了父皇和母後那裡,孤這算是頭一份。”太子笑着同季禹說話,自己也又添了一碗。
太子依舊笑面春風的同季禹說着話,卻不難看出是強撐着精神,想來大将軍破釜沉舟般的做法着實讓太子傷到了根本。
“太子是嫡子,陛下和皇後自然有什麼好的都是頭一份想着太子的,”季禹端着冰碗舀了勺蓮子羹送入口中,唇齒間都充斥着涼意和蓮子的甘甜。
“淩煜禁足被赦免了。”太子咽下蓮子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聞言,季禹放下手中的冰碗,望向太子,半晌後才輕笑出聲:“臣聽聞是德妃求了好久的,陛下年紀大了心卻比從前更軟了些。”
太子傾身握住季禹的手腕,笑道:“世子倒是并不意外的樣子,孤與大将軍相鬥世子不過是在中間提了些建議,眼下淩煜又被放出來了,即便是孤不計前嫌也隻怕淩煜那個性子再難和孤親近,說到底這其中還是世子獲益良多。”
季禹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太子扼住泛起一圈紅印來,緩緩的用力将手抽出來,說道:“太子玩笑了,二殿下被放出來再不會同太子親近,難不成就能同臣親近麼?說到底還是二殿下有大将軍的支持,咱們都沒有辦法罷了。”
太子不鹹不淡的笑了笑,随即說道:“也對,總有些事情不到最後一步,誰都不能說的準,大将軍最後能成為淩煜的靠山還是拖累,就隻能看命運如何了。”
季禹從宮裡出來,躁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忍不住擡手在額角上抹了把,見過太子後他就總有些心不在焉,見到福海時才緩了心思上了馬車。
福海扇着扇子給季禹納涼,風卷着窗上的簾子也跟着掀起、落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季禹擡手掀開輕薄的簾子向外看去,長街兩邊倒是熱鬧,偶爾看見兩個花信少女在小攤前買胭脂水粉,季禹翹了翹嘴角,又将簾子放下。
“季璃這幾日也快入京了。”
福海側過臉,将視線收回,回道:“奴才早就将世子的交待辦妥,隻待小姐入京,世子不必焦急。”
“上次讓你打聽的事可有會眉目?”
福海搖了搖頭,說道:“骊川确實沒有什麼問題,二公子此次進京來倒像是真的為了護送小姐而來,其間并沒有與誰有過往來。”
季禹頓了頓,他不相信季靖揚冒然入京沒有目的,更何況越查不出來的事情才越有可疑。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阖了眼沒再說話。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季璃有機會和皇子聯姻,父王不會顧及自己就更不會顧惜一個女兒,季靖揚就不更不會,他回不去骊川,即便是空有個世子的名頭又有何用,将來父王在骊川若有個什麼情況,季靖揚或者季洵才是最有可能承襲的人。
若那個是季洵或許還有轉圜,若是季靖揚那才是最糟糕的,更何況太子對自己态度一直都是模棱兩可,雖有親近但也絕非自己不可,不免讓他猜測兩者之間是否有所聯系。
第24章
世子府的前廳裡,季禹阖着眼坐在椅子上,手指沒有規律的在桌面上輕輕叩着,不過呼吸間的功夫他又睜開眼晴,起身往外走。
庭院裡的小厮和新來的幾個丫頭正在忙進忙出的準備着,直待小姐入府。
季禹站在廊檐下看了兩眼,又踱步回去,不輕不重的歎了口氣。
“世子不必操心,這些事情下人們一定會打點好的。”
季禹端過茶杯輕輕抿了口卻被燙了嘴,慌亂的将杯子擱在桌上,搖了搖頭道:“你去派幾個人到城門口守着,一旦看到小姐的馬車就趕緊回府禀報,我總是心裡發慌也不知道緣由。”
福海知道世子擔心什麼,隻是笑着安撫兩句後,便去打發人到城門口守着。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也沒見有人回來通報,福海也有些坐不住了,按照季靖揚趕路的腳程這會最慢也該入華京城了,正準備再打發人去瞧瞧,就見季禹從前廳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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