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面如死灰,“妻子?!你說他有了妻子?”後面說了什麼阿靜沒聽太清楚,她感覺她的心髒像被人錘了一下。又問“那女子真的喚他阿良?林大夫可知他現在在何處?他可有交代什麼?”
誠如公子眸光一動,看到“複拾”竟然比“阿靜”還有激動時若有所思。這時複拾拉了一下阿靜的手,想讓她平靜一下。
玉兒姑娘說“他和他的妻子上門問診,等待期間看到外面那堵牆,小夫妻兩人都不會畫畫,于是那個叫阿良的男人便讓他的小妻子寫下一張地址,轉交給我,求我幫忙若是有看到叫阿靜的女子,就讓我把地址給她,而且一定要讓叫阿靜的女孩兒去找他。我問這位阿靜可是他的家人?他回答是他的妹妹,與他一起逃荒時失散。哦!對了,現在那張紙我還保存着呢。”
複拾扶着阿靜,怕她反應過度,對玉姑娘道:“可否将阿良留下的地址拿來給我瞧瞧,我們想早日找到他。”
玉姑娘在櫃子裡翻了好久,才拿出一張皺皺的紙出來,“呐~這兒呢!不過這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住在原來的地方。”
林大夫瞥了一眼玉姑娘:“你怎麼什麼事都記得那麼牢?這都多久的事了?”林玉白了一眼林陌。
誠如公子向“阿靜”開口道:“阿靜姑娘肯定想立馬就見到哥哥吧,隻是現在形式微妙,城外餓着肚子的百姓和城内身染瘟疫的病患,哪一件都是十萬火急的事,誠如奉命安置百姓,實在不好耽擱,不如待我們安撫好百姓以後再一起動身去找阿靜姑娘的哥哥,如何?”
複拾看了一眼阿靜,阿靜點了下頭。她便回公子道:“現在天災人禍,确實是難以抽身,我們确實應該以安撫民衆為主,公子放心,阿靜一定盡心協助公子處理好此事,隻是待安置好城西難民之後,還望公子不要食言,幫我們一起尋找哥哥。”
阿靜也知道她來是幹什麼的,現在旱災鬧饑荒,瘟疫橫行,民不聊生,先安穩好難民才是最要緊的。索性現在有了阿良的地址,想找他可以随時去,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原來那個地方。
回到縣令府後,阿靜草草吃完飯就睡下了。誠如公子和阿裡擔心的看着阿靜離開,複拾知道阿靜為啥情緒這麼低落,待阿靜走後,自己也象征性的扒了兩口飯,陪着阿靜去睡了。
躺在炕上,明明已經有了阿良的下落,可是阿靜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她知道阿良已經有妻子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夢中她看見自己說要嫁給阿良。阿良也答應了,而且還笑的很開心,阿靜也笑的很開心。阿良長得很好看,眉毛很濃,很黑,睫毛長長的,雖然他長得高高瘦瘦的,但他的一雙杏眼,時刻閃着光亮,即使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你,你任然會覺得似乎有一些很溫暖的東西鑽進你心坎兒裡去。他們生活的地方常年幹旱,陽光很烈,照的阿靜看不到周圍的任何東西,隻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那年他十二歲,她九歲。
他們懷着美好生活的遐想,她跟着他逃了三年的荒,從寸草不生的北境逃到了土地肥沃的南境。鑽進一條通往南境内的護城河裡逃入境内,即使在湍急的河流中,他也未曾放開她的手。當他們入城時湧入人群當中,她驚慌失措,他還是死死的拽緊她的手。而她的手都快變形了她卻依然感覺不到痛,因為她的心裡沉甸甸的,像被塞滿了蜜一樣甜。
她笑,她笑的像花兒一樣,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因為夢裡他們被人群沖散了,她的少年被人群裹挾着前進,她的視線死死抓着她豆蔻年華裡的少年,終于她被人推倒了,她的視線裡再也看不到她的少年。那一年,她十二歲。
和阿良走散後,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年,過着未遇見阿良前那般行屍走肉的生活,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着,她隻知道活着好累,好痛苦。可她還是要像惡犬一般讓自己活下去,因為她要活着嫁給她的少年,她要把内心丢失的那一塊肉找回來。
于是,她每天風雨無阻去城門口看何時能開城門,可是到這的難民實在太多了,城門就是不肯開,後來聽說原來的縣令被調走了,換了一個新的縣令,于是城門大開,接納了許多逃難至此的流民。阿靜的眼睛發着光,仿佛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少年的身影站在城門内,她鉚足了所有的勁兒,像個瘋子一樣的往城門口沖,可是瘦小的身體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她還是被後面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一撞,砰的一聲就趴在地上,成千上萬人踩在她的破舊不堪的身體上。她絕望的哭了,張大嘴巴嘶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她恨:那道城門難道真就如此容不下我嗎?此時喉嚨湧上熱流,她聞到了一股腥味,便失去了意識。那一年她十四歲,他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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