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頭鷹,你能不能行了,吓成這慫樣。”
小麻杆讪讪地松手,一旁的男人抹了把臉上的水,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手電,甩了甩,反複推了幾次開關都亮不起來,“進水了,現在隻有一個手電,你跟緊點。”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遠處隐約傳來幾聲凄鳴,在這樣的雨夜更是平添幾分詭谲的氣氛。
“哥,您聽過嗎,貓頭鷹叫是要死人的。”小麻杆一看就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臭小子,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被風聲嗚咽一卷,越發陰恻恻。
“哎,你夠了啊”,老油條轉身拿手電怼上他的下巴,手電橘色的光打在他臉上,襯着他瘦弱的身子,“你倒是有點像鬼。”
小麻杆垂下眼,歪了歪腦袋,伸出舌頭,半明半暗間真是活像個鬼。饒是老油條膽大如鬥,在這種情境下,也是略有些發毛,他趕緊收回手電,在那臭小子腦袋上敲了一下,“就你皮。”接着四下掃了掃,恰好掃到屋檐一角,看來找到了。
這座破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修在這兒的,硬山頂的樣式,看樣子荒廢了有些年頭,屋頂的瓦片坍了一大片,地上還有些滑落的殘片。牆面上攀爬着猙獰的野藤,濕滑的青苔在縫隙間蔓延,匾額上的字迹早已風化朽爛地無從辨認,隻是在風雨中吱啞着搖搖欲墜,手電照到屋檐底下,嘩啦啦飛出一群鳥。
“操,裡面有人嗎?”
安靜,回答他的隻有伴随他們一路的隐約凄鳴,他走到門口,拍了兩下門闆,揚起一陣帶着黴味的灰塵。
菩薩,對不住您了,老油條在心裡默念了一句,拿着手電的左手擡手一照裡邊,一個牙眦目裂的頭顱從暗處滾了過來,跟在他身後探頭探腦的小麻杆看到這一幕又頓時啊啊啊啊啊驚叫起來,撒開丫子就要往外跑。
誰料緊接着,房梁上傳來幾聲“喵,喵”的聲音,伴随着夜色,一隻黑貓從後殿順着房梁飛快的追出來,繞着那顆滾動的頭顱玩,恰好擋住兩人的去路。
小麻杆徹底給吓傻了,兩隻眼睛直愣愣的,動也不敢動。老油條畢竟是老江湖了,迅速穩了穩神,細瞧下發現是尊羅漢雕塑,約摸是年久失修,墜落在地倒成了這野貓的玩具。
“你行不行,下回别嚷着跟我出任務了!”男人用力拍了拍旁邊的人,心裡估量,自己目前的六成驚吓,四成都是這臭小子給喊的。
誰料小麻杆還是一動不動,兩眼直直的看向前方,像是給魔怔住了。
“一塊石頭你至于麼?”老油條剛出聲,一道驚雷落下,锃亮的白光霎那照透了整間大殿,眼前的一幕,驚得他連連退了兩步,失去支撐的小麻杆,直直向下面倒了下來,明顯給吓昏了。
白光過後,老油條看清了,一地的殘肢斷臂中躺着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睜着血紅的眼睛,他終于忍不住“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相隔萬裡,一間破舊的三居室,木質的雙人床上。
一雙同樣血紅的眼睛,睜開了。
不過,喚醒這人的是一陣刺耳的鈴聲。
第2章鬧鐘
容臻躺在床上,四肢麻木,動彈不得,卻能聞到前幾日剛換好的棉質床單,散發出的皂角香氣。
他的意識被方才的夢魇纏住,緻使他整個人掙紮不動,也無法呼救。
不過是個夢,容臻告訴自己,他又扭了一下,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一動也不動。
直到又是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鬧鐘!
像被解開了某種詛咒,床上的男人“咔嚓”一下猛地坐起身子。
容臻努力活動了一下僵直的胳膊,順便重新感知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個零部件,接着探出半個身子,習慣性的去夠床頭櫃上的手機,卻摸了空,再一伸手,又摸了個空!
夜色尚暗,容臻隻得換了個方向去摸索着床頭櫃上的台燈。
燈一開,淡淡的夜色才慢慢散開,随之,手機的鈴聲也徹底消失了。
周圍靜的出奇,容臻抱着被子坐了一會兒,他太累了,原本根本睜不開眼睛,現在睜開了,卻感覺一時間沒法合上,瞪着一雙大眼睛,在空氣中一動不動。
一連三天了,容臻昏昏沉沉的反複做着這同一個夢,一個廟、兩個警察、以及四具屍體。
這是他從紫府廟回來的第三天,足足昏睡了三日,腳不沾地的來回在床上做一個夢,每次夢到最關鍵的時刻,自己的手機鈴聲就會響起。
想到此處,容臻抖了抖身子,再次伸手去摸手機。
天色漸亮,透過窗戶上挂着的破舊薄紗簾,男人看到自己的手機确實不在床頭櫃上,下意識的,容臻的手顫顫巍巍起來,他摸向自己白色的枕頭,雪白的枕頭上空無一物,隻有他睡過的窩痕,想都沒想,男人就把手伸到了枕頭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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