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把他送去你們所在的世界,又幫你們帶他回來後,法陣就結束了。”西蒙唇角微微上翹,竟然是帶了點笑意的:“我當然知道他不會喜歡,所以這裡很快就能複原。”
“……你做了什麼。”邁爾斯眯着眼睛,回想着路易所說的話,和他尋找到這個世界時遇到的阻力。
路易曾說過,他找不到回去魔界的路了,但以他對于西蒙的了解,這人的能力足以讓他很快就把路易帶回家——又或者是找到路易陪他一起在異世界。
但他竟然放任路易自己走過了整整五個異世界。
西蒙的笑意很快消失,他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頗有節奏的敲了敲:“卡德爾。”他停頓幾秒,“你們應該問,卡德爾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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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安心感是其他事情統統難以比拟的。
何況魔王大人也很久沒有睡到過他自己的軟床了,這一覺着實睡得安穩。他打了個哈欠,撥開擋了視線的長發,撐着床鋪起身,一邊臉頰上浮着些泛紅的壓印:“父王,我好餓。”
一股股勾人的鮮香飄來,惹得路易循着味道轉頭。他的眼睛還半合着,視線裡一片迷蒙,卻已經被喂了一大口鮮魚湯。
還是回家了好。
路易滿足地被魚湯暖了胃,終于睜開眼睛:“父——啊——西蒙。”
他磨磨蹭蹭地爬過去,對着西蒙露在帽檐之外的下巴看了又看:“沒變化呀。”
他分明記得這人之前看起來醜了不止一點兩點,皮膚灰白腐爛,看起來和他曾經見過的喪屍沒什麼差别。但等他想好了回來就不要這個醜醜的西蒙之後,這人又悄悄地複了原。
“陛下,”西蒙半蹲下來單膝着地,幫路易整理鬥篷衣領的系帶:“您是說什麼變化?”
“我想想……”路易捂着嘴又打了個哈欠,随後擡手把西蒙的兜帽摘下:“好像又沒那麼醜了……”
西蒙的眼瞳應當也是魔族的紫色,但是自從他的人格轉換之後,原本清亮的紫就好像是染上了墨,變得透不出光來。他目光深沉地對上路易好奇打量的眼神,心中一驚。
他的陛下……好像,什麼都想起來了。
占蔔師對魔王陛下的熟悉程度并非常人可以想象的,就算是小魔王這樣傲嬌又自大的性子,他也能通過一個眼神就看出路易所有的情緒,但他卻膽怯的完全不敢細想。
陛下會怪他嗎?
還恨他嗎?
他就知道……他對于卡德爾的看管近幾百年來松懈了不少,一不留神,竟然就讓對方作了妖。
若僅僅是路易的離開他當然可以跟随而去,但就在他差一步就能成功之時,卡德爾竟然借着他分出去力量最為虛弱的時候對路易下了禁制。
“诶——你别緊張嘛。”路易又一次化身樹袋熊,赤足踩着西蒙托着他的手臂就爬上眼前的“大樹”。
隻要不醜,就還是他的西蒙,什麼都好說。
顔控的魔王大人好哄極了。他也不想搭理大氣都不敢出的西蒙,隻是哼哼唧唧地道:“父王呢?”
“在外面。”西蒙恭順垂眸,不敢多問。
他隻知道卡德爾在路易前往異世界之時做了些手腳,也送去了一些不得了的小玩意兒。但單純依靠那個下位邪神的力量其實并不能很好的保護他的陛下的安全,因而他也隻能暫時妥協,将自身的魔力也注入到卡德爾的記憶晶片中。
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卡德爾下了禁制的情況下繼續用幾分微弱的力量追尋着他的陛下。
直到他分散的力量被收集了一大部分,他才終于得了機會,直接将陛下送去邁爾斯所在的世界。
而現在看來,這個舉措……似乎是不太明智的。
“我想見他們。”路易撇着嘴巴,但手臂卻還是牢牢地勾在西蒙的肩膀。
西蒙壓下喉嚨裡的酸澀:“陛下,您……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或許在路易看來他們分離的時間真的很短暫,但他卻已經等了591年了。幾乎六百年的時光裡,他每日都在惶恐擔憂,生怕路易在外邊遇上了什麼危險,而他卻因為力量的有限無法及時救回他的陛下。
在他面前,路易實在是太柔弱了,柔弱到他已經忘記了常人的力量究竟是如何,忘記了路易無論如何也是上古魔族的一員。哪怕他是能力最弱小的魅魔,在現世也沒有多少能夠與他匹敵的人。
他很害怕。
也很想他。
“沒有。”路易歪着腦袋看他,事實上他剛從那個有着西蒙的冗長“夢境”中醒來,幾乎已經看膩了西蒙的臉。但魔王陛下本質上是個善良的好魔王,因而他注意到了西蒙眼裡一閃而過的僵硬時還是眨着眼睛勾了勾唇:“因為在我到異世界的時候,西蒙一直是陪着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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