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晚再次醒來時,臨淵正衣衫整齊地坐在火堆旁,空氣裡傳來食物的香味。
是臨淵在烤小魚。
美味喚醒了桑晚的饞蟲。
肚子餓了。
可一想到昨夜的事,便覺得羞恥,不知該怎樣面對臨淵。
要不要假裝沒醒?
剛想這樣做,就見臨淵朝這邊望了過來。
眼眸裡是一片溫柔之色。
“醒了?過來吃東西。”
“嗯。”桑晚發現鞋襪已被穿好。
又聞了聞手,應該是被清洗過,沒有任何怪味兒。
這才磨磨唧唧地朝臨淵那方移動。
臨淵遞給她一串烤熟的魚,桑晚接過。
一口下去,又鮮又嫩。
她忍不住滿足地眯起眼睛。
“哪裡來的魚,好好吃啊!”
味道鮮美至極,還沒有刺!簡直不要太好吃。
臨淵淺笑着:“就是那潭水裡撈上來的,刺不多,被我剃掉了。”
桑晚心想,真是貼心。
這是對她昨夜辛苦的報酬嗎?
桑晚:“嗯,不過,溪水裡的魚怎麼會有鹹味兒?”
臨淵:“我以前作戰的時候曾經身陷險境,那時掉落到一個山崖下,靠吃寡淡的魚和野菜度日,半個月沒沾過鹹味兒,從那以後,我便有了随身帶鹽的習慣。”
桑晚吃的滿嘴清香,心想,這習慣真好。
“以前在邊關,很辛苦吧?”桑晚問。
臨淵擡頭望着她。
“從前環境雖然艱苦,可有父兄和兄弟們陪着,從未覺得苦,後來,父兄皆喪,我封了将,得金銀珠寶無數,再也不用風餐露宿。”
“可再多的功勳,再多的财富再也無人分享,那時,才真正覺得苦。”
此刻已是深夜,月光如水落入洞中,給臨淵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憂郁。
看起來,像一隻又漂亮又可憐的小狗。
桑晚忽然好想抱抱他。
這樣想,便也這樣做了。
“以後有我,無論悲喜,都可與我分享......”
臨淵沒有說話,身子僵在那裡,任憑桑晚抱着。
許久之後,桑晚聽到他說:“嗯。”
.........
“慢點吃,吃完還有野菜湯........”臨淵道。
“好。”
桑晚吃的停不下來,臨淵的目光時不時飄向她,想到昨夜,他那樣欺負她。
雖然是為了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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