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娘在旁邊始終插不上話,此時留心到江樓月的神色變化,輕聲問詢:“夫人可是心中難受了?”
阮姨娘聽到這話,一語點醒,話頭戛然而止,噤了聲。
幾位姨娘皆知夫人和老爺在一起十年,從一貧如洗走到今日榮華,感情的深厚和她們不可同日而語。
她們跟老爺無甚感情基礎,對于他心裡有誰,和誰有染,并無太大情緒波動,所擔心的隻有自己的日子能不能好過點。可夫人聽到這些,感受必然是不一樣的。
“方才所說都是我的胡亂猜測,老爺和夫人情比金堅,盛京誰人不知。”阮姨娘小心翼翼拿眼打量江樓月,如同做錯事般拘謹着,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江樓月見兩位姨娘皆擔憂地瞧着她,輕咳一聲,神色恢複如常:“你做得很好,再發現什麼,照舊通報給我。”
真相雖殘酷,但逃避着不去理會,等到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受到的傷害也一定是毀滅性的。
莫姨娘給江樓月斟了茶,話題一轉:“夫人,我從下人那裡聽到點小道消息,是有關莊姨娘的。”
“莊姨娘?”江樓月想到那張容姿秀麗,卻總是微垂着,似害怕引人注目的臉來。
阮姨娘的八卦之心又開始蠢蠢欲動,害怕說錯話,隻默着朝莫姨娘眨巴眨巴眼,示意她正在聽着。
“聽說莊姨娘家裡出了點事,老爺在她院裡歇息時,她提起要借銀子,隻不過借的數目過大,老爺拒了。”
阮姨娘一副了然模樣,接過話來:“莊姨娘的事,我知曉,聽說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但她父親濫賭成性,哪會為女兒的幸福着想,一心想攀高門賣女兒,偷偷遞了畫像,被選中後強行棒打鴛鴦,逼着她入府的,這家裡出事要借銀子,必然是她那個不省心的父親又輸慘了。”
江樓月摩挲茶杯:“她要借多少?”
“兩萬兩。”
阮姨娘深吸口氣:“她那個便宜爹賭起來還真是要人命,兩萬銀子!”
江樓月蹙眉,兩萬兩銀子的确不是小數目,但對鐘初煦來說,要借也不成問題。
溫蕊經商多年,可謂是富得流油,拿給鐘初煦的并不少,更何論他自己身居首輔高位,雖在聖上面前一直是兩袖清風的做派,但私底下多多少少也會有點進賬。
莊姨娘跟他借銀子,竟然拒絕?
莫不是除了冷心薄情外,還是個小氣摳門的?
江樓月想到阮姨娘起初提過,鐘初煦送她東西,都是一件兩件偶爾送送,遠沒有她出手大方。不過在後來也通報過,鐘初煦吩咐貼身護衛送出去的東西,都是好幾箱擡着的,所以小氣摳門應是相對的。
難道鐘初煦将能花的,全都花在府外那人身上了,這才在莊姨娘跟他開口借時,拿不出來?
這般一想,江樓月更是抓心撓肝想将外面那人揪出來,能讓鐘初煦這般大手筆,還以子嗣為由疏遠溫蕊,說不定兩人早已開始謀劃,畢竟雲月能說出當家主母遲早要換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定然不是空穴來風。
偏生鐘初煦不知是做得太隐秘,還是兩人根本就甚少見面,愣是沒能跟蹤着親見一回。
壓下紛雜四起的念頭,江樓月去了莊姨娘那兒。
一段時日未見,莊姨娘看起來清瘦不少,眼睛還有點兒紅,應是方才偷偷哭過。
“我直接開門見山了,你需要銀子?”江樓月坐下,見莊姨娘忐忑不安,不敢說話,便主動問道。
莊姨娘倏地擡頭,巴掌小臉上大大的眼睛如同小鹿般,黑潤清亮,輕輕抿唇:“是的,夫人。”
“兩萬兩?”
莊姨娘面有哀色,彎彎秀眉輕蹙:“現在是兩萬五千兩了。”
江樓月拿茶杯的手差點一個沒拿穩:“才一宿功夫,怎的又多了五千兩?莫不是那賭坊故意訛詐?”
莊姨娘艱澀答話:“父親許是覺着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被賭坊的人押住後,又徹夜賭了一宿。”
江樓月:……
說句不客氣的,她真想問問莊姨娘,這種爹,咱能不要了嗎?
默了片刻,江樓月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站起身:“這銀子我給你出,事不宜遲,立即動身去賭坊贖人。”
江樓月真怕莊姨娘的父親還能更絕一點,現在都還在賭,那她真是有心無力了,畢竟銀子再多,也都是溫蕊掙的,雖說她能仙草靈藥償還,可這麼個花法,她還是心虛啊。
坐進馬車,江樓月讨好地蹭了蹭溫蕊的妖靈:“我給你兩根玉日仙藤,來換你的銀子好不好?”
溫蕊:……
簡直震驚到失聲,用玉日仙藤來換區區的銀子?
江樓月蹭得更賣力了:“我也想給你更多,但是魂穿過來,我這妖靈能帶的東西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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