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和帝又看了一眼驗狀,也被這一問難住,“母後與朕不得而知,緣故如何,還要靠直使司審問,朕也很想知道,他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他看向霍危樓,“去拿人吧,做的利落些,莫要令京中生出流言蜚語來。”
霍危樓聞言略松了口氣,建和帝看了一眼驗狀,擡手扔給站在一旁的孫钊,複又去看薄若幽,前次見隻覺她頗有大家閨秀模樣,今日卻覺更有兩分膽氣,“朕聽聞此案中,你親弟弟也為遇害之人,你可會為了他徇私?”
霍危樓頓時皺了眉頭,薄若幽亦擡眸看向建和帝,正色道:“弟弟遇害,民女身為親屬,自想找出加害之人為他報仇,做為仵作,民女亦要驗出線索為受害者伸冤昭雪,這并不沖突,何況也隻有找出真正的兇手,才能告慰弟弟在天之靈,因此民女對待此案,隻會更加慎重。”
建和帝笑了下,一旁太後想到馮欽害了安陽郡主母子,仍紅着眼角唏噓,建和帝也不多叮囑,直令衙門和直使司嚴審此案。
霍危樓帶着薄若幽告退出宮,至宮門外,霍危樓安撫道:“事已至此,再不可能令馮欽逃脫,路柯已圍了忠義伯府,稍後會将人送入天牢審問,你回家等着便是。”
言畢握了握她的手,隻覺她指尖冰涼,“你剛大病初愈,昨夜疲憊受寒,回府用些姜湯,莫染了風寒,案子到了這一步,再無轉圜餘地了,你安心。”
鐵證如山,何況馮欽落入直使司手中,薄若幽相信霍危樓定然能審出真相。
待薄若幽離開,霍危樓策馬往忠義伯府而去,伯府府門緊閉,繡衣使上前叫門,開門的人同樣也是繡衣使,霍危樓入門,很快路柯迎了出來。
“侯爺可見過陛下了?”
霍危樓颔首,“将馮欽押入天牢待審,将伯府裡裡外外搜查一遍,所有伯府下人一并收押送去京兆伊衙門審問。”
路柯應是,死寂的忠義伯府驟然嘈雜起來。
霍危樓站在凝着冰淩的房檐下,沒多時便看到馮欽被扭送了出來,他傷勢未愈,此刻被繡衣使制的毫無反抗之力,看到霍危樓,馮欽眼底一片深沉,隐有厲色,可他卻并未大肆掙紮吼叫,很快便被送出了府門。
伯府未有主母,仆從也不算多,衆人規規矩矩被帶走,唯有馮烨口口聲聲喊冤,繡衣使擡手便将他雙臂反剪,在聲聲屈辱的痛呼之中,馮烨被帶走了。
不多時,孫钊至伯府,霍危樓吩咐他在府衙審問伯府仆從,自己也不着急去天牢審馮欽,而整個伯府裡外皆在搜證,霍危樓特意留在府中。
這座坐落在皇城外的伯府已有百年曆史,府邸經過兩番擴建,巍峨闊達堪比侯府,霍危樓望着這片被冰雪覆蓋的連綿檐頂,十分好奇這府裡藏着怎樣的秘密,這是馮欽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地方,他所有的罪惡都會在此留下蹤迹。
霍危樓先去了馮欽的主院,路柯問了下來之後便道:“這裡是安陽郡主過世之後馮欽所住之地,老仆說馮欽害怕睹物思人,所以換了住處。”
若不知真相,當然要以為他是怕睹物思人,可如今知道了安陽是被他害死,那他便是做賊心虛。
住院内布置的頗為清雅簡樸,的确似苦修之地,亦頗多道門之物,而在馮欽的書房内,除了道家經文,亦有不少佛教與薩滿教之經義,霍危樓走上前,随便翻看了兩本,疑道:“他如此信奉神佛之道,是從何時開始的?”
路柯道:“剛才等侯爺的時候,屬下問了跟了馮欽多年的老仆,他們說,馮家世代信道,不僅馮欽,還有老伯爺也信此道。”
霍危樓看向内院深處,“繼續搜,看看安陽郡主當年所居之處。”
繡衣使分散至伯府各處,然而一番搜尋下來,卻未找到可疑之物,安陽郡主的居所雖然仍然保留,可裡面家具被替換大半,塵灰滿布,不存任何線索,馮烨的院子就更是尋常,這時,路柯上前道:“還有最後的祠堂與老伯爺住的院子未搜。”
霍危樓略一沉吟,選擇親自往祠堂去一趟,伯府的祠堂不大,在府内西北角最為僻靜之地,周圍松柏參天,如今積雪未化,梢頭瓊枝素裹,待至祠堂正廳,便見其内乃擺放排位祭祀之地,帷帳四垂,符文經幡高挂,瞧着好似進了某處莊嚴肅穆的道觀一般。
牌位前的蒲團半舊,似乎常有人來此跪拜,很快路柯進來道:“府裡人說馮欽在府内,幾乎每兩日便要來此祭拜一次先祖,昨夜他回來之後,亦來此祭拜過。”
話音剛落,一個繡衣使從外快步而來,“侯爺,在老伯爺的院子裡找到了些東西,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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