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安眼瞳幾動,神色也驚惶起來,“侯爺,莫非當真是母親的鬼魂害人?”
霍危樓目光冷冷的看着鄭文安,“你二哥三哥相繼而死,你猜,再過七日,兇手若未被抓到,下一個人死的,會是誰?”
鄭文安面色白了白,僵硬的一扯唇角,“不……不會的,在下是母親幼兒,從來孝順,絕不會的……”
霍危樓也彎了彎唇角,淡聲道,“如此最好,退下吧。”
鄭文安拱手行禮,推出去時腳步沉重,連背脊都佝偻了兩分。
霍危樓笑意瞬間散的幹幹淨淨,眼底沉的駭人,“演的一手好戲,派人盯着些,本侯猜他今晚上,隻怕便要去尋那位玉嬷嬷了。”
賀成忙應了,霍危樓氣勢迫人,所思臣下難猜,賀成緊張的又開始出汗。
薄若幽上前道:“侯爺,大人,鄭三爺的屍體,還需細驗。”
霍危樓便吩咐門口繡衣使,“将屍體送去西院和鄭文宴之屍體停放一處。”
繡衣使們應聲,進門擡屍,屍體剛擡出門口,三夫人又摟着鄭浩撲上來大哭,霍危樓見狀倒也未攔阻,隻當先帶着薄若幽擡步往西院去。
眼看着就要走出院門,忽然,一個鬓發散亂的婦人橫沖了進來,那婦人眼不看路,就那般重重的撞在了霍危樓身上,霍危樓頓足,那婦人自己反而跌在地上,刹那間,所有人都呼吸一滞,忙看向霍危樓,生怕他因此生怒。
可霍危樓隻是平靜的看着地上的婦人。
而那婦人望了霍危樓一眼,又看向了不遠處鄭文宴的屍首,她不僅不害怕,反而瞪大眸子桀桀怪笑了起來。
第12章一寸金12
“母親——”
鄭雲霓輕呼一聲,疾步跑到了婦人身邊來。
她一邊扶這婦人,一邊回頭看了霍危樓一眼,見霍危樓未曾生怒,方才松了口氣。
“母親,您怎麼出來了?”
鄭雲霓輕聲問着,可婦人還是望着鄭文宴的屍首呵呵發笑。
一旁福公公驚的張大了嘴巴,因被鄭雲霓叫做母親的婦人,明顯看着精神有異。他忍不住看了霍危樓一眼,便見霍危樓看着安慶侯夫人的目光幽沉沉的。
福公公上前來,“大小姐,這位是令慈?”
鄭雲霓“嗯”了一聲,這時,兩個侍婢驚慌失措的追到了院門口,看到來人,鄭雲霓面上溫婉一變,厲聲斥道:“你們是如何做事的?怎能讓母親一人出來?若出了事如何是好?”
兩個侍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小姐息怒,夫人晚上不喝藥,非說想出來看雪,結果一出門就扔掉鬥篷和湯婆子跑了,奴婢們一時未追上……”
許是顧忌到有外人在場,鄭雲霓克制的道:“這般冷,還不将母親請回去?”
兩個侍婢忙又站起身來,拉着安慶侯夫人的手臂朝外走,可安慶侯夫人卻不願離開,口中笑音古怪,鄭雲霓隻怕鬧下去不好看,低聲道:“傻姑呢?去把傻姑叫來——”
說着,她也上前去低哄安慶侯夫人,安慶侯夫人看着鄭雲霓,似回神一分,鄭雲霓忙抓住機會,和兩個侍婢連拖帶拽的将安慶侯夫人帶了出去。
院子裡頓時安靜的落針可聞,三夫人哭号聲停了,其他人亦是大氣不敢出一聲。
福公公見狀扯了扯唇角,想和緩氣氛一般的走到二夫人跟前,“二夫人,為何大夫人……那般……要叫傻姑?”
福公公遇見過傻姑,想到那孩子模樣,又身份低微,不免有些奇怪。
二夫人歎了口氣,“大嫂病了多年,那傻姑是大嫂一次出門時在路邊撿的,許是見她可憐吧,那傻姑也有些呆呆癡癡的,平日裡不怎會說話,可大嫂就是喜歡她。因此有時病發的厲害了,雲霓便會令傻姑去陪一會兒大嫂。”
薄若幽聽的有些唏噓,原來說大夫人重病不得見客,竟是患的瘋病。而瘋瘋癫癫的大夫人,卻喜歡一個癡癡傻傻的傻姑……
一絲詭異漫上心頭,薄若幽下意識想到了案子上,可念及她二人一個瘋一個傻,便又覺得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些。
霍危樓神色仍是晦暗不明的,此時出聲道:“走吧。”
薄若幽連忙跟在了霍危樓身後,出了院門直往西院去,走在路上,福公公見誰都不說話,輕咳一聲道:“也不知大夫人病了多久了。”
“聽聞病了十多年了。”
霍危樓顯然早就知道,福公公唇角幾抿,也不言語了。
一行人到了西院,因傷在背部,便令屍體俯趴在氈毯之上,薄若幽立刻開始驗屍。
鄭文宴衣袍很是齊整,無絲毫拉扯打鬥的痕迹,唯一便是趴在書案上造成的折痕,而兇手次次皆以迷藥先手,如此便保證了在現場留下最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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