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将軍的生活作息,士兵自己明明也不大,卻有幾分看孩子的滄桑感,且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家任性且喜歡熬夜的将軍,總覺得等他從親衛的位置上退讓下去,帶孩子會非常有一手。
比起夜間還有一班輪崗,一貫隻守前夜,操心的隻是自家将軍不睡的士兵,利作為副将所擔憂的倒是更多一些,但此刻面對着這群一無所知的小兵,他自然不可能全盤托出,隻得打了個哈哈:“勸,也得将軍聽啊。”
“我沒聽麼?”房間内先一步傳來了青年的回應,“在外面說話的聲音太大啦,隔着這麼遠都能夠聽見你們在說我的壞話!”
“得了吧将軍,”無論是利,還是被詢問情況的小兵臉上都不見懼意,反倒是對彼此點了點頭,一個繼續守崗,另一個抱着竹簡邊說邊向屋子走去,“這是您耳朵太尖,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聽而已。”
“和着還是我的錯?”白舒拉開門,讓抱着竹簡,沒有多餘手推門的副将進門,“下次在被我抓住,罰你們去守養老場哦!”兇狠的對着小兵示威,得了那明顯才剛十四五歲,還未經曆過血腥戰場的小青年一個俏皮的鬼臉。
白舒好笑,向後退了半步和上房門。轉身回看,利已經在他常坐的位置坐好了,瞧見了白舒臉上的笑容:“将軍您也是,莫要太慣着他們了。”搖了搖頭,“您和他們這麼大的時候,性子可沒這麼脫跳。”
“或許有哦,”白舒笑着往主坐上走,“隻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沒來我身邊,未見過性子脫跳時候的我,也說不定啊。”
“那倒是難以想象了,”利對白舒的話并不全信,“屬下還以為将軍性子最脫跳的時候,就是單身匹馬一個人深入草原去追單于的時候呢。”嘲諷道,“您這麼慣着他們,等着他們上了戰場,可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說白舒是那個決定大方向的統籌者,那麼利就是跟在他身後替他掃清細節的輔助者。不是白舒慫,而是管後勤還幫忙批文件,多數時候稱得上是‘賢内助’的利,是真的惹不起啊。
白舒心虛的别開眼睛,此刻他們擺脫了将軍與副将的身份,以平輩相處着:“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麼?”
“關于白天的事情,”瞧見自家将軍逃避的動作,利歎了一口氣順應他的意思,沒有将話題繼續下去,左右還有他看着呢,“白日裡不好多問,但是左思右想還是想來找您确認一下,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啊,這個啊。”白舒轉頭,眼中倒映着燭火搖曳,“想來便是你,也不會支持我去魏國的想法吧。”他不見傷感,隻是就事論事的平靜,“想了想,果然還是不要逞一時意氣,丢下你們跑的那麼遠了。”
這形容讓利下意識的蹙眉:“什麼叫‘為了你們’?”他面上帶着惱怒,“也就是說如果你孑然一身,就可以随便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找一個你多年未見不知是否還會待你如初的人,問個一二不成?”
白舒心虛的縮了縮脖子,隻覺得自己将軍的微風在對方面前蕩然無存:“别生氣啊......”
“我怎麼能不生氣!”利拔高了嗓子,壓過了白舒的尬笑,也顧不得什麼上下尊卑了,“您如此莽撞,将邊關這些依仗您的将士置于何處,将雁北這些追随您的百姓置于何處——這麼多人,還抵不過他一個,唔——”
“噓噓噓!”白舒在那個名字即将脫口的時候越過了案幾,一個猛撲單手捂住了利的嘴,“這種地方,莫提他的名字,莫提他的名字。”小聲道,臉上帶着幾分讨好,“我這不是做過權衡之後,不去了麼。”
也許是因為夜深,也許是因為信任,在最得力的副将面前,白舒展露出了自己小孩子的那一面。然而利有時候卻希望自己根本沒有得到過這樣的信任,也根本沒見過自家将軍不成熟的這一面:“唔嗯(松開)!”
白舒讪笑着松開手,乖巧自利的身上翻身下來,在另外半邊坐好:“隔牆有耳嘛,”他隻是這樣雲淡風輕的提了一句,卻并未有繼續深入給利解釋的想法,“總之,我不去了,還不成麼。”
“最好以後也别有!”利在端詳了白舒半響後,厲聲威脅道,“将軍您無論要去哪裡,都得帶上個自己人在身邊,以防萬一。”他看着白舒青蔥的面容,到底還是做出了退讓,“别忘了雁北這數萬追随您的百姓。”
白舒垂眸,乖巧的嗯了一聲,在比自己大了幾歲,經曆過流離颠簸生死離别的利面前,他有時真的像個弟弟:“就隻和你說,就今夜——我是真的想要廉将軍回來的,”他沒看利的臉色,因為他知道利一定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的,“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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