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弟弟?”直至此刻,嬴政才是真的怒了,“孤的弟弟是那個即便死,也要來搶孤位置的成蟜!孤的弟弟是那個即便輸,也要輸的讓孤如梗在心的長安君!是那個和孤一并長在曾祖父膝下,見過父王英姿的長安君成蟜!”
“趙姬,”怒到了極緻,嬴政對趙姬那最後一抹情誼也散了,“你的地位是父王給你的,他要你是王後你才是王後,若沒有父王,你不過是那個在趙國院子裡,對着别人搔首弄姿上不得台面的商人之女而已。”
“你的孩子算什麼東西,他們又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自稱嬴姓趙氏?”嬴政看着因為剛才那一擊重創倒在一側的嫪毐,“不過是一個以胯下之物取悅女人的廢物,和一個出賣O身O體取悅男人的女人,剩下的垃圾而已。”
嬴政将他自己也罵了進去,可他完全不在乎,甚至神态間還有得逞的狂喜和理所應當的坦然:“孤自邯鄲逃回鹹陽的時候,誰擔心過孤的安慰,誰在乎過孤的想法——你滿心滿眼就隻有娶了新人的父王。”
話說出了口,嬴政才發覺他從未釋懷過過去的事情,甚至他假裝不在意的體貼之下,是一直耿耿于懷的怨恨:“你随嫪毐謀反之時,可曾想過今日是兒子的加冠禮,是兒子長大成人的重要日子?你可曾想過兒子也未結婚生子,未能留下自己的後代?”
他看着趙姬,表情與其說是悲傷,倒不如說是恍然:“你可曾想過,你還有一個孩子。你可曾想過,孤當年是否見過邯鄲之外的天地是如何模樣的?”
趙姬想過麼?
他不在乎了!
“來人啊——”嬴政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控制住他此刻于胸膛翻滾的情緒,“壓着長信侯和王太後出去親眼看着,既然他們想要往上爬,那便總要有人替代他們掉下去的,既然掉下去了,斷氣之前就不準停。”
“不!”趙姬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拼了命的想要護住兩個在他懷中的孩子。可她一介婦人,又哪裡能搶的過宮中精良的侍衛,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掙紮哭啼着被扯住頭發,拉出了屋子。
趙姬追了出去,可她還未追出屋子,便看到那自空中劃過的兩到弧線,伴随着哭啼與尖叫,沉入白玉雕欄的扶手之下,然後在下一秒陡然變得尖利。
“沒摔死,就繼續,”冷漠的聲音自趙姬身後傳來,“摔死了就扔到荒郊野外喂狗吧,那些幫兇,罪重者斬,罪輕者罰。至于長信侯,等這兩個雜種死了後,賞個六馬分屍吧——記好了,六匹馬,一匹都不要少。”
“你滾,你滾,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聽到這裡,知曉事情再無晚會之地的趙姬雙目通紅,回頭怒視着嬴政,如在看與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我當年就不應生下你,就應該自娘胎裡打死,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掐死你。”
嬴政看着這樣的趙姬,扯了扯嘴角:“那可真是遺憾,因為你當年忘記這麼做了,所以才有了今日啊。”停頓,似嫌刺激趙姬刺激的還不夠一般,“不然你也去死吧,這樣到了黃泉之下,你還能再等一個輪回,等着掐死你的下一個孩子。”
正說着話,第二輪抛擲已經開始了。
趙姬看着自己二子刺出皮膚的白骨,看着小的那個已經氣息奄奄,對長子的憎恨更甚:“我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愛而不知求而不得,我詛咒你被親族背叛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在這樣的咒罵聲中,嬴政擡手抓起了蒙毅手中托盤上的酒杯,酒杯被高舉。
他看着廣場上烏壓壓的秦國将士,看着頭頂漂浮着朵朵白雲的天空,看着遠方山下的城鎮和叢林,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趙姬和嫪毐身側,用破布堵住了他們罵罵咧咧嘴巴的王翦與蒙恬,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按住了腰間的長劍。
爾後手腕傾斜,晶瑩的酒液傾灑而下,撞落于瑩白雕文之上,如玉珠跳起又滾落:“敬,這大争之世!”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另一個版本的趙姬和嫪毐來着,後來想了想算了吧,搞腦子費筆墨不說,對政哥什麼幫助都沒有光給給政哥添堵讓政哥不快的人還想洗白?
啊呸!
我也不确定你們看沒看出來的那些事:
1)嬴政說的與徐夫人的承諾,是在邊關與徐夫人相商後徐夫人提出的那個條件,即‘到了秦國後要用秦國的資源打一套最好的甲與兵器送還趙國邊境’。這也就是為什麼嬴政肯定趙國沒有這樣精良裝備的原因,為了給每個邊關士兵配上應有的東西,山大王将軍舒連這樣一套裝備都沒有,可見此刻的邊關看着雖然富足,但私底下已經拮據到了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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