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主在内殿,站在一口寒冰棺材旁,神色溫柔纏綿。見司鳳來了,笑着說:“司鳳,來看看。這就是你娘。”
司鳳躊躇着,還是上前扶着大宮主站好,“師傅,你還傷着,坐下來吧。”
大宮主搖頭,“我想多看一會你娘。”伸手摸着棺材,“我這幾日突然頭腦比往日清醒了許多,想起了許多事。”
司鳳看着棺材中的女子,他從未蒙面的母親,紅了眼眶。
“司鳳啊,你母親的名字是皓鳳,是點睛谷谷主的女兒。她和我兩情相悅,生下了你,陪我隐姓埋名多年,最後卻仍抵不過人妖殊途。你看,你也要步我們的後塵嗎?”
大宮主神情恍惚,似問非問。
司鳳察覺到不對,上前輕聲問了一句,“父親?”
大宮主似乎被這聲“父親”驚醒了,看了司鳳一眼,對着他擺擺手,“你先下去吧。明日記得和長老們一起來大殿找我。”
說完,再不看司鳳一眼。
司鳳不解其意,看了看師傅,見他隻是發呆,并無其他不妥,便暫時安下心來,去處理宮内事宜。
天色已近黃昏,大宮主低頭的身影倒映在牆上,顯得格外寂寥。
“皓鳳,我真傻……”
翌日清晨
離澤宮大殿上,衆長老和門下所有弟子,都規規矩矩地站着。司鳳也站在首徒之位。大宮主緩步走出,“這些年,我渾渾噩噩不理宮務,導緻離澤宮被天墟堂分離瓦解,衆多弟子被拐入天墟堂帶走。如今,我自知能力有限,禹司鳳身為我首徒,十二翼金翅的血統繼承者,當執掌宮主之位。禹司鳳,上前接令。今日起,你就是離澤宮的新主,信物金羽令,就交給你了。”
司鳳跪在地上,錯愕。
大宮主示意他接過金羽令,英俊的臉上露出久違的輕松的笑容,“今後,要務必守護好我們金羽族族人啊。”
司鳳接過金羽令,心中不安,“父親,您……”
話未說完,大宮主揮手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内殿那口放了許多年的棺材。
後來,聽說,有一金翅鳥妖,攜一口寒棺,自燃于點睛谷内。
還聽說,點睛谷容谷主喊那金翅鳥妖為“離澤宮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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