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餘嬌輕聲應着,晶潤瑩澈的眸底也浮着清淺的笑意。
盛心菱走了兩步,卻不知想到什麼,嘟起了嘴,有些不開心地埋怨道:“林姐姐一點兒都不地道。”
林餘嬌錯愕的擡起眼看她。
盛心菱穿着雪色披風,小臉俏嫩,和那披風的顔色一樣淺淡,“林姐姐來了京華,都不寫信告訴我,虧得我年年寫信去袁府問候,都不知道你已經不在那兒了。”
“袁府也是,竟不敢告訴我,你已經離開袁府了。”盛心菱提起袁府,皆是嗤之以鼻的嫌棄,“哼,也是,他們敢欺負你,對你做出那樣的事,還有什麼臉面再提起。”
“......”林餘嬌身子一顫,不願意再提當年的事,蔥白似的指尖溫柔拍了拍盛心菱的手背安撫了幾下,頗有些疑惑的說道,“來了京華之後,我也給你寫過兩封信的,隻是一直不見有回音。”
“還有這樣的事?”盛心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旋即輕哼道,“定是府中時常與我作對的大姐姐,将我的信偷偷拿走了。林姐姐你莫惱,以後我想法子讨回來,咱們姐妹失散多年的賬,都找她算去。”
林餘嬌無奈地搖搖頭,“罷了,好事多磨,我們如今重新見了面,就是好的。”
“是呀。”盛心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了旁的事,“對了,林姐姐可知道,袁府上下都要搬來京華住了?”
林餘嬌眼皮子一跳,訝然道:“還有這樣的事?”
“嗯。”盛心菱皺着眉,仿佛也有些疑惑,“也不知袁府是怎的了,聖上看他們不順眼,這官府指定的鹽商裡,去了他們的名字,又命他們捐了所有的錢财給國庫,給袁老爺指了個從七品京官做。”
林餘嬌越發驚訝,眼裡帶着無法言說的幽光,若有所思起來。
袁府做了這麼些年的官商,真正的銀兩有多少她不知道,但住在其中那麼久,她能猜出這充裕國庫的數目,定是令人咂舌的。
這富甲一方的銀錢全捐了出去,才換了個小小的從七品京官......
林餘嬌忽然有些想看看,從前不可一世胡子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的袁老爺,如今會是怎樣的表情。
盛心菱也不太喜歡袁老爺,他身上那股子精明算計的味道,還有趨炎附勢的勢利眼,都讓她莫名有些不爽。
這會兒,她還幸災樂禍着,捂嘴笑道:“聽說袁府上下開了春,就會搬來京華了,到那時,指不定又要來攀一攀林姐姐你這位貴人呢。”
林餘嬌微怔,忽然輕笑道:“我哪算什麼貴人?”
盛心菱歪着腦袋,酒窩深深的笑她,“林姐姐你如今都入了太子府,怎麼算不得貴人?”
林餘嬌斂下晶瑩明澈的杏眸,藏住裡面翻湧着的苦澀。
盛心菱悄悄唆了一眼她的神色,本想再試探一番,又怕被林餘嬌發現,便按住不再提,隻拉着她的手,欣喜地去看街邊五彩的花燈。
“林姐姐,你瞧這個,像不像從前在袁府的時候,咱們一塊做的那個花燈?”
今夜的東市極熱鬧,即便是往日裡不愛出門的,也願意出來湊湊熱鬧。
就連大戶人家的姑娘,今日也尋常可見,皆穿着精緻體面的衣裳,笑得溫婉和雅。
顧庭告訴自己,隻是随便走走,可隻要看到和林餘嬌有一兩分相似的姑娘,便會想起她。
最後,甚至不由自主,往蓮花橋的方向走了去。
他知道,今晚林餘嬌約了盛心菱,就在那兒碰面。
有時候,看似是巧遇,以為有緣分,實則隻是某人的故意為之。
顧庭穿着鶴氅,身長如玉,英俊非凡,即便站在擁擠的人群中,也似鶴立雞群,隻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不知惹來多少擦肩而過的姑娘羞答答的回眸,望着他颀長峻拔的背影,芳心便不知落到了何方。
顧庭卻一無所知,隻是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搜腸刮肚一般,尋找着林餘嬌的身影。
他喜歡的人,隔着人海重重,他也能輕易尋見。
祁進望着顧庭假裝不經意地往林姑娘的方向走,暗自感歎幸好沒将林姑娘做的鞋扔掉,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盛心菱比林餘嬌還要先看見顧庭,眼睛倏然便亮了,快步走過去給他行禮。
她沒有喊顧庭“太子殿下”,怕太過醒目,而是喊的“庭哥哥”。
盛國公府和當今皇室确實有些沾親帶故的,她喊他一聲哥哥,也不為過。
盛心菱更享受的,是她走過去跟顧庭問安時,旁邊那些姑娘看她的豔羨眼神。
顧庭這樣驚豔風華的男子,旁人頂多偷偷看一眼,便知與他之間不可攀的距離,宛如高嶺之花,難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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