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自己行功異象的辛塵,定了定神後停止了運功。
辛塵繼續悄悄觀察陣内,之前自己頭頂的靈氣漏鬥迅速混亂,向四周彌漫而去。不一會,靈氣就又重新布滿整個聚靈陣。而在陣中,中心位置靈氣的濃度高,越向外濃度越低。
陣外,兩位陣師已是滿頭大汗,滿面通紅,像個沒頭蒼蠅一般的沿着陣邊亂竄。一會兒看看靈石,一會兒看看地上的紋路。場外的幾位教習見到這種情況,也向陣邊走來,聚做了兩三堆。
别搞出事來!辛塵心裡暗自警惕。有心不搗亂,但那樣自己就練不了功。自己練不了功,坐這裡幹什麼呢?難不成為顧少爺護法?難得有人給自己創造這麼好的條件。這裡練一回,得頂自己在外面練好久的吧。辛塵心裡糾結無比。
不能全吸過來。全吸過來了,聚靈陣肯定會被當成有問題而被強行中止,那自己也就吸不成了。
不能竭澤而漁就是這個意思吧?古人真有文化。
這一刻,辛塵深刻的理解了這個成語的涵義。
能不能少吸一點?你們有的吸,我也有的吸。
你好,我好,大家好。
還是說,你好,才是真的好?
辛塵甩了甩腦袋,擺脫了這些胡思亂想的糾纏。他覺得這才是正确的方向。
是我開竅太多,吸得太猛導緻的?那我吸輕一點?
辛塵想着,重新開始行功。刹那間,陣間又開始靈雲翻滾,不一會兒,小漏鬥重新形成,四周又幹淨了。
“教習,靈氣又沒了。”衆人紛紛喊道。
“我在看,我在看,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兩個陣師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點抖了。
旁邊有位陣師,估計是平時和他們關系不怎麼樣,這時陰陽怪氣地開口道:
“陳教習,還是要平時多推演一下,推演好了再上場。你這一停一動的,是在老漢推車嗎?”
“王教習,你在說什麼?我們明明推演了無數遍都沒問題的!”那位陳教習憤怒地反駁道。
“我也不懂,我也就是個半瓶子醋。唉,這可憐的靈石啊,就這麼浪費掉了。”停了一會又說道:“你說着這老漢推車推啊推的,會不會驚了自己,就徹底廢了,推不動了?”
被他譏諷的陳教習,臉漲得通紅,嘴唇也哆嗦着,偏偏就找不到怎麼反駁回去,隻能無助地站在那裡,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了。一旁的田教習見了大怒,叫道:
“孫教習,這聚靈陣我也有份。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可沒有得罪你!”
這孫教習見田教習怒了,也不再吭聲,隻是幸災樂禍地看着陳教習。
場中的顧公子這會兒也開始不耐煩地四處張望,神情很是不滿。辛塵偷眼望着,心裡也是着急。這時,辛塵看到柳青站起了身,湊到了顧公子身邊,低聲說着什麼,像是在安慰顧公子。說了一會話,柳青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馬屁精!”辛塵暗罵道,“要你來安慰?”
辛塵幹脆停下來想轍,先不練了。“吸收力度沒法控制,那能不能關閉一些竅穴,這樣就能少吸收一些靈氣了?”
陣中的靈氣重新恢複,顧公子嘗試了一下,繼續打坐。
辛塵正在苦惱,就看見柳青從自己的地方起來,湊到了顧公子身邊。原來這柳青也想到了,陣中心肯定是靈氣濃度最高的。自己來一趟不能白來,現在陣法不穩定,最好是多沾沾顧公子的光,在陣法起作用的時候多吸一點。
“我讓你湊上去,我讓你吸!”辛塵見到這家夥就心中不爽,當即開始運功。陣中靈氣沒了。
顧公子停下了運功,睜眼一看,柳青湊過來了,還想說點安慰的話。顧公子心中不耐,揮揮手,讓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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