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賀宇開口,倒是他身後的狐朋狗友先笑出了聲:“可以啊賀少,這人還有點意思……叫什麼?”
“顔涼。”顔涼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身後的背景音開得很大,他不得不稍稍提高了聲音,以至于聽起來有些許沙啞:“顔色的顔,涼薄的涼。”
“這我工作室新來的模特兒,”另一邊,終于緩過神的賀少插了話:“我覺得這小子不錯,就叫過來讓大家認識認識……怎麼樣,我眼光挺好吧?”
他說話間,顔涼感覺到黑暗中似乎有很多雙眼睛默默打量着自己,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那目光有好奇也有探究,但更多的則是下流意味上的露骨,像是要透過他身上薄薄的衣物,燒灼着皮膚。
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下,沙發上還窩着不少叫來陪酒的男男女女,他們的打扮大多張揚豔麗,各種各樣的香水混着煙和酒氣,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淫靡的味道,相較之下,一身白襯衫的顔涼就顯得格外幹淨。
LED燈炫彩的光影在他修長的身影上流動着,時不時點亮五官的一角,有時是額頭,有時是下巴,唯有晃到眼睛時他會下意識眯起雙目,以至于眼下那粉色的小疤就愈發明顯,被光線一照,像是會發光一樣。
黑暗中,一個始終沉默的身影突然坐直了些,牽連帶動着他懷裡半夢半醒的情兒,撒嬌的錘了錘他的胸口。
顔涼正應付着眼前的少爺們,這會兒已經好幾杯酒下肚,白的洋的啤的都有。一般人這會兒已經不行了,可他似乎酒量不錯,直到現在還能笑得出來,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絲毫看不出有醉的傾向。
這下倒好,算是成功挑起了少爺們的征服欲,拉着他玩起了骰子……已經喝過一輪的賀宇往後撤了撤,正用赤裸裸的目光望着不遠處喝酒的青年,喉結滾動了一下。
這是他們一貫的套路——有發現喜歡的新獵物,就随便找個什麼借口叫到這裡來,然後挨個開始灌酒。由于在場的纨绔家裡多少都有點勢力,對方隻要是以後還想在圈子裡混的,大多不敢拒絕。等灌倒爛醉了,再帶走直接去隔壁房間快活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哪怕對方本來沒那個意思,多半都會看在已經受罪且有錢拿的份上,默認這種關系……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性子烈的,但這個世道誰有錢誰說話,何況隻要是喝醉了,黑的白的都能說成你情我願,倒不如直接拿錢,還能挽回點兒損失。
隻是賀宇沒想到,顔涼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居然這麼能喝,一旁勸酒的都倒了好幾個,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臉笑容都不帶打折,看得他是小腹一緊,恨不得撲上去把人就地正法了——對于幹淨的東西,往往會讓人産生将其弄髒的欲望。
可顔涼和以前任何一個獵物都不太一樣,他既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刻意谄媚,但分明在行動上,他又表現得十分配合,讓人挑不出錯來。
但再怎麼厲害,也是落入了陷阱的困獸,輪番上陣了一個多小時,他終于也頂不住了,眼前開始發花,連身形都有些不穩,但還未完全失去意識。
顔涼揉了揉有些充血的眼睛,半是譏諷半是好笑的想,還好這幫缺德玩意兒不至于在酒裡下藥……不過今晚,自己恐怕也難逃一劫。
沫沫還在等他的工資救命,現在的顔涼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了賀宇,至于之後的事兒……
他有些混亂的想着,腳下踉跄了一下,也不知踩到了誰伸出來的腿,天旋地轉間,一隻手橫空出世,摟住了他虛軟的腰肢。
那人的胸膛很硬,黑色的衣衫下是結實有力的肌肉,他比顔涼高上些許,後者的腦袋正好抵在對方頸間,絮亂濕熱的呼吸噴了一脖子。
“……多謝。”顔涼小聲說了一句,下意識想要直起身,卻發現腰間的胳膊卡得很死,半點兒沒有松手的意思。他這邊還不清醒呢,隐約就聽見了賀宇的聲音,混在嘈雜的音樂中,格外模糊。
“秦少……你……截胡……”
顔涼的額角跳動了一下,勉強辨認出了幾個字,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低啞的嗤笑:“這人合我胃口,我帶走了。”
賀宇眼看到嘴邊的鴨子被人奪食,偏偏對方又是個他惹不起的主,氣得眼睛都紅了:“不是吧老哥,他哪點像你那些莺莺燕燕了?不帶這麼不厚道的啊……”
“我不是說了麼。”相較于他的急躁,那秦少确是不緊不慢的挑起了顔涼的下巴,帶着香煙味道的手指蹭過青年眼角的疤痕,“我喜歡帶淚痣的。”
那不是痣。
顔涼在悄悄翻了個白眼,心說那是小時候火災被火星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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