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糟蹋下來,他還能有多少年好活?其實自己也不知道。
而她過去的生命那麼幹淨,以後的未來也會很燦爛。
吳邪每每想到這裡,就開始猶豫了。
他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想着,身體變得沉重無比,聽着耳邊人來人往的模糊聲音,很快便睡着了。
吳邪是在沙灘上恢複意識的。他聞到了海風的味道,下意識拉開繃帶看看外面的陽光。
劉喪走在他旁邊,對他說道:“别用眼睛,現在你的眼睛一碰陽光就瞎。”
吳邪的手在抖,努力克制住自己拉開毛巾的沖動,他感覺到虞唱晚正在旁邊攙着他,就問道:“胖子呢?小哥呢?”
胖子拍了拍他:“小哥還在下面,你二叔有話和他說。可能不想你聽到。”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有任何的感想,幾乎全身的重量都不得已放到了虞唱晚身上。她扶着他上了車,在後座上躺倒。他的頭枕着她的膝蓋。
胖子繼續說道:“你把眼睛弄好再說吧,小哥我會看着。你二叔的話你也别往心裡去,你說胖爺我吧,最近看到小姑娘也隻想拉拉手,這其實是境界到了,沒你二叔說的那麼恐怖。”
車輛開往平潭縣的途中,吳邪一直在昏睡,隻有換藥的時候會疼醒過來,死死抓着她的手,一邊打止痛針一邊換藥。
虞唱晚看着吳邪痛苦的睡顔,總是難受得眼眶發酸。
他的面容還很年輕,但是身體已經千瘡百孔,她還要看着他受到這樣的折磨。
她想,吳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可真是苛刻。
到達平潭縣的一個小醫院後,吳邪總算是接受到了正規治療。四天後,護士替他拆掉紗布,并叮囑每天還要按時換三次藥。
虞唱晚為了好好照顧吳邪,直接在他的床位旁搭了個臨時床湊合。他睡覺的時候她就坐在一邊工作,算着時間快醒了她就去買飯或是洗水果。
其實她并不擅長做這些事,在她前二十多年的人生裡,父母在這方面幾乎是在嬌慣她。她吃的都是削好皮、切好塊端到眼前來的水果。
所以虞唱晚削起蘋果來深一塊淺一塊的,樣子十分滑稽。吳邪有天下午醒來,發現她正逆着光向他坐着,正在削蘋果。
她沒有注意到他醒來,正專心緻志地盯着手裡的蘋果,結果拿刀的手太用力,另一隻手裡的蘋果沒抓穩,骨碌碌地滾到了地上。
金黃的果肉一下子就沾滿了灰塵。
也許是覺得挫敗,她癟了癟嘴,許久以來積蓄的情緒一齊湧了上來。吳邪覺得她似乎是想哭,但是沒哭出來,隻是俯下身試圖去夠那隻滾到他床底下的蘋果。
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晚晚,我們結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評論裡分成兩撥,一撥要甜要結婚,一撥要刀吳邪。要刀的寶貝,吳邪是會刀的。要糖的寶貝,看一下配角欄。
四個月之前我開文的時候,就在配角欄裡埋了兩顆小小的糖。不過到今天依舊沒人發現所以我忍不住啦。這章下面第一個發現并且猜中的小天使可以點一個番外,在我能力範圍之内的,我會在正文完結後實現。
得是晉江能發出來的那種哈。狗頭.jpg
第17章一個條件
二樓傳來歇斯底裡的争吵聲和物品被掃落在地發出的沉悶聲音。
虞唱晚獨自坐在樓下的餐桌旁,平靜地把盤子裡的最後一點湯汁和進米飯,大口大口塞進嘴裡,然後把碗筷收到洗碗池,才俯下身去撿那些被丢得滿地的書。
幾個小時前它們還安然無恙地躺在茶幾上,而後就變成了争吵中随手被抄起用來發洩情緒的廉價不易碎品。
她蹲在地上,将書中被折起來的書頁撫平,然後抱在懷裡,再去撿下一本。
被丢出來的書裡有幾本是她的出版作品,腰封被撕碎了,書脊也被摔散了,有幾張書頁有些松動。顯然媽媽随手丢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在意這是誰的書。
樓上傳來媽媽扯着嗓子的哭嚎,還有爸爸沙啞到可怕的罵聲。
虞唱晚用力撫了撫折損的書扉頁,上面并排寫着漁舟和關根的名字。
她輕輕歎了口氣。
二十年來父母之間不斷地争吵。一開始年紀小的時候,她還會害怕地抱着自己躲在角落裡哭,後來長大了些,會跑過去一邊哭一邊勸架。
到如今她隻覺得厭煩又疲倦。
婚姻發展到了這種地步,為什麼還偏要維系?
早幾年她不懂,現在才明白,維系一段婚姻的實質遠遠不是愛情,是共同的利益關系、人際網絡,還有人因為慣性和懶惰而不舍得放棄的生活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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